许肆月伸手去开灯,腰间突然被箍住,她来不及发出什么声音,顾雪沉就压下来。
她嘴唇有一点发颤,被他很轻柔地碰触,极有耐心地蚕食她的意志,她手里的包掉在地上,搂住顾雪沉脖颈,踮着脚把自己往上送。
她想投入,又忍不住想看他,亲一下,她就睁开眼看看,确定眼前这个人是存在的,不是她每个晚上惊醒的梦。
顾雪沉缓慢地厮磨,让她渐渐顾不上别的,任由他吮吻,他又忽然退开少许,在昏暗中呼吸很重。
许肆月委屈地拽他:“怎么停了,再亲一下,我都快忘了接吻的感觉”
最后一个字没能说完,顾雪沉的手指扣上她脸颊:“看来适应了。”
许肆月一怔,气息混乱地注视他,心直蹦到喉咙口。
他湿润的唇再一次靠近,似命令又似央求:“张嘴。”
她下意识听话,他深重的吻就激烈覆上来,吮着她柔软的舌尖肆意深入。
彼此的外套被扯掉,贴身纽扣没什么章法地解开,许肆月身上滚烫,去拽他的腰带,宁静到只有喘息和缠绵摩擦声的客厅里,却突兀响起一道短促的咕噜声。
许肆月惊呆,几秒钟后更用力地搂住顾雪沉:“你就当没听见!”
但偏偏就是不争气,她平坦的小腹里又连着传出几声,婉转可怜。
许肆月要当场哭出来。
庭审的时间太久了,从早上持续到下午,她中间哪里有心思吃东西,一直饿到现在。
可这叫什么事啊!衣服都掉一半了不是应该翻云覆雨吗!气氛一触即发她这算个啥!
许肆月担心老公会失落,顾雪沉却拢起她散乱的衣领,直接托起她走去厨房,把她摆到料理台上,随即掀开她衣摆,俯下身亲了亲白净温软的小肚子:“等着。”
许肆月脸红到爆炸,转念想到连她都饿着,雪沉估计更不会吃,她忙滑下料理台去布置餐桌,在收纳柜里翻了半天,找出两瓶江宴以前送过的果汁,不知道从哪搞来的小众进口货。
雪沉病情虽然稳定了,应该还不宜喝酒。
许肆月倒了两杯准备好,跑进厨房抱住顾雪沉,四道菜相继出锅,她端着盘子,顾雪沉拥着她,到椅子边时干脆地把她拉到腿上。
现在灯光亮了,一切都无所谓遁形,四个月没有认真地看过他,许肆月失了神,手抚上他的脸,想问的话太多,一下子又哽住。
顾雪沉夹了菜喂进她口中,她就吻上去,把自己的分给他,于是他去端杯子,喝她倒好的果汁,把甜味蹭在她唇上,不厌其烦地纠缠。
许肆月舔了舔,莫名觉得有些异样,再抬头一看,顾雪沉已经喝下小半杯,她心里一紧,赶忙抢过来尝了一口。
甜是很甜,味道不错,问题是怎么有股淡淡酒气反上来?!
许肆月不放心,拿过手机来果汁瓶子拍了个照,在网上搜索,一看就慌了。
卧槽,什么果汁,这是套着果汁外皮的果酒,酒精含量居然还不低,网友一连串地回复,说这是专门骗小姑娘的神器。
许肆月感觉到耳边的吐息不太对,转头就撞上顾雪沉的黑瞳,隐隐泛上了红色,她把江宴骂了八百遍,紧急给江离打电话:“雪沉不小心喝了酒,有没有问题?!需要去医院吗!”
“不用,”江离镇定,“他喝点酒没关系,只不过受之前病情影响,酒量很差,上次寿宴你应该还有印象。”
许肆月把手机扔一边,脉搏快了起来。
上次雪沉对她表白,是她至今只见过一次的绝世小甜甜!
那这次
身后,男人的鼻息炙热,重重压迫过来,贴在耳边支离破碎地说:“老婆,硬,好疼,你管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