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华输在规模不大,胜在实力够强,各种业务水平都过关。
她读高二的时候,宋靳野为了报复她,收购了这家公司,从此就成为了她的老板。
对,为了报复她。
彼时年轻气盛,从初见起,两个人就相互之间看不顺眼。
宋靳野足够聪明,用了这么一损招,气得她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处于抓狂状态。最后不得不如他所愿,对他低头认怂、低眉顺眼、低声下气……
简直是她人生里的一大败笔。
“看看吧。”他说。
“……”
咬了咬唇,姜晚栀平复些情绪,继续以很温和的语气对他说:“这里挺美的,还有御花园也不错,你要不要去看看?那旁边还有座湖,比这座池塘大多了,我有一段跳舞的戏是在那里拍的。”
宋靳野点了点头,跟她说:“走吧。”
两个人在宫廷的建筑群中流连半晌,赏过花,又在湖边走了走。
雨渐渐停了,夜幕也垂落。
只是大片的乌云仍旧隐天蔽月,雾甚至更浓,让一切都显得很虚无缥缈。
姜晚栀终于觉得脚很难受,被半湿的鞋给泡的。她扯了扯宋靳野,跟他说:“我们回去好不好,我真的累了。”
于是两人往酒店走,这一路的道路都不方便轿车行驶。
就在姜晚栀一边懊恼一边忍耐时,宋靳野叫了她一声:“栀栀。”
她就觉得他今天不太对劲,这会儿终于等到他开口,应了一声:“嗯。”
她以为这是宋靳野吃醋的新方式——先阴郁低沉冷暴力,再冷不丁开口,展开夺命质问环节。
谁知他说的是:“我们以后好好的吧。”
顿了顿,她几乎是下意识说:“不要。”
两个字一出,她就后悔了,明显感觉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下降到冰点。
她于是趾高气昂地补充说:“我要一直折磨你。”
果不其然,宋靳野听后嗤笑了一声,跟她说:“你可以试试。”
……
回到酒店,上到三层,看走廊上没人,宋靳野直接把她给横抱起来。
因为她一路上都在抱怨自己的鞋被雨水给浸湿,很难受。到了最后,走路甚至都有点一瘸一拐的。
这是他第一次在剧组里留宿,向她询问了房间号,往那边走。
姜晚栀有些懵懵的,靠在他身上,看着他精致的侧脸。
雨水始终没落在他身上,他黑发仍旧是那么一丝不苟。
从前她只觉得他长得帅,如今才觉得,他气质真是愈发矜贵了。尤其是那双眉眼,冷漠与疏离的意味愈发的浓,对她却好像愈发温柔。
进了房间,他把她放床上,在她面前蹲下去,亲手给她脱鞋。
她有些别扭,但好像又很开心,看他把鞋往门口一丢,说:“明天让唐穗扔了。”
“喔。”她点点头。
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他横抱而起,不过这次是向着浴室去的。
……
夜深的时候,又下起了雨。
她被放在床上,浴袍从肩颈处一点点滑落。
宋靳野揽着她的腰,认真而深情地一路吻下去,但他今天做什么都很慢。
解她腰间的带子时,他问她:“明天不用拍戏了吧?”
姜晚栀向窗外看,才想起窗帘被拉得严丝合缝。不过听着那雨声也知道:“应该不了吧,这天气。就算可以拍也不是我的戏。”
想起什么,她很没心没肺地跟宋靳野说:“再说了,楚生瀚肯定被你打挂彩了吧?没个三天两头的怎么休养好,怎么和我对戏?而且动手的人是你,他没地方诉苦,他经纪人背后肯定骂死你了。”
越说越好笑,她唇角已经开始上扬。
腰上忽然一痛,她被宋靳野掐了一下,又被他整个人带下去,听他说:“别在这个时候提别的男人。”
“你……”
宋靳野的手撑在她面颊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对上他那双深黑的眸子,心想:这个人怎么这么蛮不讲理呢?却越看越沉沦。
还有他身上极具诱惑的气息,此时就弥漫在鼻息之间。
她气焰又消退下去,鼓着嘴说:“就能喊你的名字,对吧?”
他眸子一敛:“对。”
她轻吸一口气:“那来吧。”
宋靳野被她逗笑了,如她所愿,给了她一个极其绵长又难忘的夜晚。
听她在自己耳边叫着自己的名字,从不服输的挑衅,到极致沉沦的呢喃,再到最后求饶式的撒娇。
最后他俯下身,额头与她相抵,看着气都喘不匀的她,问她:“谁折磨谁?”
姜晚栀已经快哭出来了,抱着他,头埋在他颈间,不和他对视,赖赖唧唧地跟他说:“我再也不跟你玩了,宋靳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