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后来他出国读书,那时候佟念微只有十几岁,刚开始两人还会天天联系,她也习惯将各种事情分享给他,各种事情都征求他的意见,只是董释川在外求学并非三两年,对于正是青春期的佟念微来说,新鲜事物,新鲜的人儿都太多了,等她升了中学,认识了可蓁、程珏,再加上梦云,他们四个人很快形成一个小队伍,渐渐的就与董释川的联络淡了。
起初董释川还会主动联系她,告诉她记得跟他联络,甚至那年圣诞,董释川还抽了时间回国,可后来等他再回去,也减少了与她的联络。
一直到去年,几乎是两个人完全在一起相处,除了偶尔董释川需要回学校处理一些事情,也是很快跟着她们的团队走,那许多年的空白,就这样在这一年中渐渐被填充,被重新描绘,甚至比以前更加牢固。
如今,在佟念微心里,董释川绝对占有着重要的地位,所说没有血缘关系,但真要说起来,董释川这个哥哥,比顾家两兄弟都要更加亲近。
等到了佟念希那里,已经八点有余,佟念希自己在愚园也有房子,刚进2号的划区,就见到那里灯火通明,愚园二号是完全的后现代设计,整个建筑用了大量新型材料,其中不乏各种有机玻璃。
佟念微打定主意今晚住在这里,便先给佟念希去了电话,打算先去自己的房间放东西。
于是问董释川:“三哥你是陪我去,还是到前厅去?”在来的路上她才知道,原来今年董叔叔与戚阿姨去了欧洲陪戚家姑姑了,难怪往年董释川都是需要回家的,今年却来了这里。
董释川去了前厅,佟念微往房间走着,路上见到几个人发现并不熟识,希希交友向来广阔,更遑论她的工作,也是认识各种人脉。
在这方面,佟念微就显得更加内敛一些,有很多时候她更喜欢固守在自己的圈子里,认识新人对她来说也是能免则免。于是干脆舍弃了室内的路,打算从外厅绕过去。
她还在非洲的时候,佟念希就给她发过图片,说她夏天给自己的后院安了一个阳光房,房顶能全打开,到了晚上就是观星室。室外还放了两个吊椅,说等她回来两人就坐在这喝小酒,不要太惬意。
现下就听有人坐在这里谈话,佟念微本想赶紧走开的,只零零碎碎的听到一些什么今晚上找不到人的话,却不防冷不丁的听到提到她的名字,却是有人说,佟家二小姐可贵重多了,生下来就拿到外家50的股,结果去年那事差点要了命,听说后来精神都有了问题。
佟念微真是没想到,如今她也成了人人口中饭后茶余的谈资,只她自己听的到都这样,一年前这样,一年后还是,果然也有很多东西,连时光也带不走。她不欲去争辩,只想快些走开,因着她知道,自己是怕的,谁提起那件事,她都觉得自己没有勇气争辩,甚至没有资格提及。
“在主人家谈论她的家人,我倒不知道这也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当我这里是你家后花园吗?”就听佟念希说道,“也不知道二位是谁请来的高人,在我这里说我的人,但我们家都是死人了是吗?”怕是她已经气急,这话说的已经相当严重,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很快就引来了一群人。
原本坐在吊椅上的两位女士也站了起来,被匆匆赶过来的一男一女拉了一把,那位男士向佟念希解释,现下的情况,佟念微不得不走出去,趁着节景大家聚在一起,总不好把事情闹的太过难堪。
佟念希见到她,走过来,先问她冷不冷,待她摇头,便牵着她的手走到中间,冷声对众人道:“今儿本是想和大家聚在一起的,但现在对不住了各位,你们在我的地方欺辱我们家的人,我今天若是没有个表示,连我家太爷爷都是第一个不放过我,怕是让人以为我家没人了!”
她环视了一周,继续说:“依着我妹妹就不会今天站在这里给你们看,说句不当听的,她不在乎你们,但我不行,所以我把她拉过来了,我现在说的话就是我们家上至太爷下至小儿想说的,我妹妹堂堂正正健健康康的站在这里,我们家管不了大家的言谈,但往后再有人无中生有胡言乱语,就别怪我们不客气。我们佟家再不如,也不能让人这般瞧不起,护不住家里的小公主!”
说完就拉着她走,还不忘叮嘱管家招待好其他人,不知想到什么又走回来,对那两位女士道:“我今天实属不痛快,但我也光明正大的在这里守着所有人的面说,以后二位,不用说我佟家,连带顾家和湘云集团下的,都不欢迎你们!不光如此,但凡我能递上话的,烦请二位直接移步,丁叔等下就去处理。”
丁管家在身后称“是。”
他们二人越走越远,身后这片地方还是静静地,佟念希今天只一番话,明明确确的态度在坐的还有谁不清楚就真的都是傻子了,不怪也没一个敢出来说一句。
佟家、顾家正是佟念微父母两边的家族,将都上百年的世家,其中势力盘根错节,哪怕只说最当亲的这一边,爷爷退下来时已经是副国级,大伯系某大型国企董事兼首席,自己父亲的云安集团更是如日中天,此外外公是前空军一把手,一生只她妈妈这一个女儿,外婆早年与外公离婚后离开大陆,中年成为家族掌权者,与邓家当家者后来走在一起,合并成湘云集团,邓家外公一生只外婆一人,无子无女,与外婆一起拿顾希云当唯一的女儿,佟念微出生,就分到了两人在湘云25%的股份。
真要算起来,这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