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起“陈元曦”来，他真觉得自己很差劲，简直不是个东西，而且越想越愧疚，如果能重来一遍的话，他肯定会加倍用心地照顾“陈元曦”……不，如果真的能重来的话，他一定要阻止自己的“作死”行为，不会再让这么善良又体贴的“陈元曦”受伤。

“这不是你照顾我的报酬，而是你奋不顾身地让我先跑，保护我不受伤害的报酬，之前的事已经两清了，你不用再介怀。”鬼莫愁越发觉得宋文韶顺眼了，笑容也添了几分真诚。

“她人真的好好……我之前怎么都没发现呢？”宋文韶不由愣住了。

他之前只觉得总是问这问那的“陈元曦”很麻烦，心情不好的时候根本不想搭理她，只有心情特别好的时候，才乐意跟她分享自己的心情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她总是安安静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或者笑笑，表示她在听。

她那么配合地当了他那么多次忠实的听众，而他却只是把她当成分享心情的“工具人”，并不在乎她真正的感受，只顾自己口嗨。

“我真的好差劲怎么办？”

宋文韶越想越丧气，总觉得自己已经没办法再弥补之前的过错了，心里就像有一块大石头压着一样，感觉很沉重。

鬼莫愁看到他又变成了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还把头低得特别低，一时手痒，没忍住在他的头顶上rua了一把。

她在魔界其实还有个弟弟，叫鬼莫气，已经有一百多岁大了，但外表看起来比宋文韶还小，只有人类十五六岁的模样，在鬼莫愁遇到杨明轩之前，她最喜欢的人就是鬼莫气。

鬼莫气并不孩子气，但喜欢对她撒娇，让鬼莫愁摸他的头，鬼莫愁觉得弟弟还小，这无可厚非，就一直顺着他。

直到杨明轩出现了，分走了她的注意力，甚至在她心中占据了比鬼莫气更重要的位置，她又不能让鬼莫气发现杨明轩，就渐渐跟这个爱撒娇的弟弟疏远了。

“她刚刚是不是摸我头了？”

宋文韶是在“陈元曦”摸完之后才反应过来的，相当的后知后觉，还有些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