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6章 活下来总是好的(2)(2 / 2)这是神的庭院首页

“的确如此,不管是人类还是黑森林的造物。能够得到和黑龙有关,还不用担心报复的任何东西都是高价物。”凡说:“我现在该去找别人了,珍惜我们现在仅有的休息机会。”

虽然诺亚很好奇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东西,但是似乎欣能给自己解答一切。在那之前,他需要先搞明白自己到底救出来了个什么东西。

布莱卡的存在已经消失,他不记得关于这个孩子的一切。只有空空荡荡的一个名字,除此以外完全不知。

但是这本身就是巨大的问题为什么自己会知道这个孩子的名字?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记忆里何处有过这样的片段。

此刻是在想这种事情的时候吗?

诺亚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冷静下来。自己是个神官,理智必须在线。

“是谁?”

诺亚愣了愣,他听见这个家伙如此轻声询问。

“神官。”诺亚如此称呼自己,但是犹豫了一下,觉得这样来称呼自己似乎没有代表性。于是加上了解释:“一个不称职的神官。”

“我又是谁?”这个家伙轻声问。

“你是布莱卡。”不知道为什么,诺亚脱口而出。但是也这只是如此,他知道这个名字,并且想要告知他。

“我是布莱卡吗?”他轻声念叨:“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从大火当中把你救出来。”

“你不要骗我,我怎么可能穿越火场而不受伤呢?”布莱卡趴在雪地上,此刻的他已经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别说伤了,甚至就都恢复了基础的灵力。

他只是被所有人忘记,这其中包括了自己。但是他得到白狼血肉是物理事实,他是引路人,被赋予到底白狼灵力让他快速的恢复伤势还有身体。

即便是他已经忘了除了常识以外的一切概念,就算是自己也被消除了布莱卡的概念,他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现在一无所知。

诺亚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看着这家伙身体夸张的恢复速度。这家伙甚至没有喊冷。现在是严寒,自己还在依靠着血族的体质恢复着伤势。依靠在他身上得到欣被冻的冰凉,自己也清楚自己的体力正在逐渐的消失。

“你什么都忘记了?”诺亚试着问。

布莱卡思考了片刻,然后轻声说:“我记得我记得这里是黑森林,黑森林的外面有一个村子。”

“黑森林的外面不是村子,是巨大的城市。”诺亚如此纠错,因为黑森林的被开发而快速发展的城市。这个孩子对那里的印象是村子吗?的确在不久之前,那里是个村子。

布莱卡没再说话,他只是躺在雪地当中,发散的瞳孔好像是死人。

“为什么要救我呢?”许久之后,布莱卡轻声说,他看着诺亚全身的伤势。他因为火焰而没了衣服,欣给了他件袍子也只能遮蔽下身。赤裸的身上,满是火焰带来的伤害。

他是真的刚从大火当中出来,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完全。此刻的他,全身上下看起来可真是没有一块好地方。

“因为我是神官。”诺亚只能如此回答。

其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他这只是知道自己应该救这个孩子。要有理由吗?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自己是神官吧。这个理由能够解释他所做的一切,毕竟神赋予他力量,就是要让他做善事来宣扬神的荣光。

“是吗。”布莱卡闭上了眼睛:“神官大人,那你能杀了我吗?”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诺亚愣了愣,看着这个孩子半大的孩子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还活着,但是就像是死了一样。

“为什么?”诺亚这样问。

“我只知道叫做布莱卡的家伙该死,那个是我,所以我就该死。”布莱卡如此轻声嘟囔,他每次呼吸都让身体微微颤抖。他不记得什么了,但是作为引发这情况的罪魁祸首,他比别人多一点对于布莱卡的印象。

“不,我不会这么做。”诺亚却很认真的回答:“神官不会无端的伤害无罪之人。”

“你只知道我的名字,为何知道我没有罪?”布莱卡反问:“或许我已经犯了罪。”

“如果的确如此,那我不用你说也会杀了你。但是现在。而且,如你所说,我只知道你的名字。”诺亚顿了顿:“如果你还能动的话就起来吧,作为我救你到底补偿,能去森林当中找些能烧的东西吗?现在太冷了,这个女孩要被冻死了。”

说冻死就稍微夸张了一点,毕竟这种妖怪想要被真正意义上的冻死可需要更低的温度。

躺在地上的布莱卡沉默了许久,然后默默的起身,向着森林走去。他走到树前,几乎是下意识的抬手,做出来握住斧头的手势。漆红色的斧头出现在他的手上,某种熟悉的,听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砍树声回荡在森林当中。诺亚不记得这家伙刚才身上有斧头,布莱卡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随手从不知道的地方取出来斧头。

但是总而言之,他现在握着斧头,站在树前,某种奇怪的回忆让他熟练的砍倒树木。以着木桩为底,简单点的劈开倒下的木头,劈成柴火。

“你能做个好樵夫。”诺亚随口说。

这不像是好话,樵夫是比农民还要贫乏的职业。甚至大城市当中都没有樵夫的身影。

但是这家伙砍菜砍的很漂亮,就让他下意识的想要这样说。

“那还真是不错。”布莱卡轻声说:“至少等我到了人群当中的时候,我不会无事可做。”

“是啊,还真不错。”诺亚这样轻声说着,他歪着脑袋,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那边的人影。那是一个藏在阴影和帽子里的怪物,赤红色的双瞳看着自己,让他心理有些发毛。

但是莫名其妙的,他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的恐惧,或者说,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害怕。那是自己的同类,同类无需畏惧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