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头发……”
方行知把水放好,走到人身后,又充当起了小婢女,给人梳起了头发。
娶了个小废物回来。
“我……不会束发……”这能怪她吗?这能吗!她梳个马尾就是极限了好吗,何况这儿连个皮筋都没有,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你……算了,还好我过去偶尔也会给念泉梳头发,不然今天这顿饭算是吃不上了。”
铜镜足够大,虽没有她习惯的镜子那么亮,但也足够看清那人低着头认真的模样。
认识这么多天了,这人真就像是没什么脾气一样,永远都不会不耐烦,此时此刻看人那眼神就知道,这绝对是一个做事情相当认真的人。
这人动作很轻,他的手指也不像白骨精的爪子似的,虽然很长,但不是很细,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子,大概是常年练剑磨出来的,偶尔拂过耳廓,酥酥麻麻的。
“我说你,会点什么呢?”
会什么?琴棋书画她也不懂啊,手工活就更别提了呀!
“我……我会,我会煮面,对,我会煮面!”感谢亲生父母教会她唯一一项保命技能,过去饿不死,现在也算一技傍身,虽然这么说有点臭不要脸。
“我记得……你父亲说你学过两年轻功,想不想和我比一次?”
轻功?什么轻功?她怎么不记得她写过这段?就算写过,她也不会啊!就不能让她老老实实地当她的废物吗!
“怎么了吗?”看着镜子里那人逐渐僵硬的表情,方行知以为自己记错了,不过仔细想想,似乎又没什么问题。
“没!没事儿……大概,可能,也许是,学过吧,肯定比不过王爷您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薛宁辛满脸的认真,想要回头和人解释,被按住了脑袋,方行知也不难为她,看她不想说,以为确实是练的不好不好意思拿出来,觉得自己可以对人更好一点……
“你我已是夫妻,若是觉得自己练得不好也不必觉得丢人,改日展示给我看看,我亲自指导你……”
话音未落,薛宁辛猛地一个回头,又觉得不能太明显,尽力收了收惊恐的表情,看方行知满脸疑惑的低头盯着她,她露了个僵硬的笑,缓缓地点了一下头。
方行知看人这是答应了,又轻轻地给人把头转了回去,要知道他刚刚差点没收住,这么使劲扯一下估计得疼很久。
“直接答应就好了呀,吓我一跳,头发又都散掉了,还得重新梳……”
梳吧,您就慢慢梳吧,就这么一直梳吧……
另一边,方念泉坐在餐桌前,又给自己续了一杯茶,肚子不争气的叫了第三次,她现在深刻怀疑,那两个人是不是又去睡回笼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