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场景,不能想象。
阮阮心服口服,伦理上,已经不是用正经可以来形容的了,简直是太风流,太无耻。
阮阮叹气,他的纨绔面目,终于露出来了,果真是钟鼎人家养出来的公子哥儿啊,太会玩了。
阮阮趴在浴桶边,呜咽不止,意图蒙混过关,“在哪里都可以,反正不能在这里。”
“那行,我们换地儿,去寝房。”
曹不休笔挺站起,吓得阮阮又一次背过身,小心脏乱跳,不敢瞧他。
可不想他却面不改色,我行我素,凑近她,对瑟瑟求饶的她,又将晚膳时的问题抛了出来,坚持不懈问道:“阮阮,你爱不爱我?”
他执着于这个问题,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力量悬殊过大,且落了下风,阮阮再不识趣,也懂得适时妥协,她点头如捣蒜,“爱,爱极了,欲罢不能,心底,眼里,都是你,也只能爱你……”
曹不休心满意足收手,起身穿衣。
臭男人,竟然喜欢听甜言蜜语。
阮阮擦汗,一通胡闹后,再不想折腾,索性也洗了澡。
“那水里都是我的汗臭味儿,我叫人给你重新换。”男人中气十足,已经穿好了衣衫,居高临下看她。
阮阮缩了缩脑袋,怕他又起兽心,忙回绝:“不用……我和曹哥哥,臭味相投。”
这马屁,显然恰到好处,起了作用。
曹不休很是受用,斜靠到一侧,不再逗弄她。
此情此景,想要叫他离开,是不能了。阮阮躲在水中,纠结了好一会儿,终是敌不过他的耐心,从水中小心翼翼探手,拉过自己落在地上的衣衫,快速站起,披上,一气呵成。
也不知他有没有瞧见,她也顾不上许多了,赤脚往寝室跑去。
“天冷,小心着凉。”曹不休忙追上去,直接将她扛到肩上。
门外,春兰、秋菊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纷纷疑惑:不是将军洗浴的吗?怎么两个人都?
再进净室,面上潮红更深了,那一地的水花,让她二人气得握紧了拳头。
“接下来,你要小心提防了,女人吃起醋来,可不是说笑那么简单的。”
寝室内,曹不休取来干净的帕子给阮阮擦头发,她头发黑长,齐至腰间。女子长发从手中划过,他的心底,是说不出来的甜情蜜意,绵长柔软。
“嗯?”经过刚刚的折腾,阮阮已经浑身没劲了,且男人的手掌又大,帮她梳头时,舒服极了,她半眯着眼睛,突然一个激灵,转身看他,“刚刚……你是有意的?”
曹不休放缓了手底的力气,“半是半不是,只是她二人在这里,着实碍眼,你说得对,要早点端她们出去。”
阮阮心下喜了,给他一个小拳头,“这个忙帮得好。”
女人的小拳头砸在身上,像是在挠痒痒,曹不休撇了撇嘴,斜眸看她,“就这么简单的夸一句?”
阮阮此刻已经消食了,且经过刚刚的洗浴,头脑现下是一片通透,她知道他的心思,从他手中接过帕子,起身站到他身后,也帮他擦头发,顺带还帮他揉了揉太阳穴,给他舒缓。
“我看官家现在的作为,怕是不好。”曹不休面色变得严峻,“那花石纲,搅得民不聊生,民间起义,愈发多了,杜敬业又到处用武力压迫,殊不知,人心就是在这样一点点丢失了。”
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个道理,阮阮懂。
她顺势趴到男人宽厚的肩膀上,见他眉头紧锁,小心试探,“曹哥哥,你还会在上战场吗?”
其实,她心底也有些虚,男人保家卫国,天经地义,可不知为何,却令她心底有些难过。
“周永昌他来寻你,有意接近你,是不是意味着太后要再重用你?”因为紧张,阮阮拽紧了他衣袍。
曹不休低眉,看了眼搁在他肩头的小手,他心下松动,对她手面落下一吻,像是安慰她,又像是断绝自己多余的念头。
“我已经无心朝堂纷争,余下的,只会是尽力挣钱,我既答应了你要做首富,在这个目标未达成前,一定不会再去做其他。”
心中紧张,瞬间散尽,其实她也不想再让他涉足朝中之事,她眉开眼笑,在他耳边吹气,“其实……我们可以曲线救国,有了钱财,是什么都好办的,赈灾救民,支持军饷,其实都可以……”
曹不休陡然一凛,后知后觉女子眼中的忐忑,原来她在担心他离家。
男人刚硬的心,瞬间软和得不行,他将她抱过,让她坐到他腿上,对她认真说道:“阮阮,你说的这个法子极好,与我不谋而合,你放心……我会好好守着我们的家……”
他目光炽热,阮阮明了,他这样的选择,必定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她意识到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她决定知恩图报,于是凑身上前,反被动为主动,亲上了他脸颊。
“怎么现在不害羞了?”曹不休抬眉问。
“食色性也。”阮阮羞羞答。
“那我也要。”曹不休翻身,将人压下。
刚想化语言为行动,却听外面喊道:“将军,宫中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