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清润中带了一丝沙哑,江容予耳尖动了动,听得心里酥痒酥痒的。
刚刚吸收够了灵力的灵根不懂得浅尝辄止,只越发十分垂涎陆挽宁身上散发的灵力。
本就需求巨量灵力的天灵根沉睡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因为充沛的灵力散发着生机,就像干涸多年的河道终于迎来了第一场雨。
可这远远不够,江容予感受得到灵根有多渴望,脸有些发烫,一直红到了耳根,这种感觉真的是太难以启齿了。
尤其是陆挽宁近在咫尺,只能看不能吃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算了,反正已经被发现了,再多一次也不会怎么样。
把脸扭开又轻轻贴了上去。
这下反而是陆挽宁不自在了,看着眼前毛茸茸的小脑袋,推开也不是,让她靠着也不是。
眼神微动,身上的灵力隐隐又有流逝的迹象,总算是知道前两次灵力是去了哪里。
他将灵力完全收敛在了体内,又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些,使得江容予不得不起身坐好。
周围的灵力波动一消失,灵根就老实了下来,江容予心里的那份狂热的悸动也熄了。
“恭喜阿予。”
又是这种暖里带冷的口气,江容予心里隐隐有些不太舒服,她清楚是因为对她和对偶人陆挽宁态度截然不同。
一仰头就望进了对方深邃的眼眸里,房间里的光线昏暗,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她现在好像也知道了是什么破了江岱的封印,怪不得平时想要感知灵力,灵根半点反应也无。
多亏了陆挽宁的“鼎力相助”,想起第一次测出灵根,惊觉他竟然那么早就开始打她的主意了!
“大半夜悄悄潜入我的房间,还感知得到灵力,看来灵根是有所恢复了,也恭喜你了。”
陆挽宁脸上没有波澜,不过看着她的脸心里隐隐有些别扭,“不过是来找个东西。”
至于灵根他也懒得去解释自己的,江容予抢了那么多灵力,还能猜不到自己有问题?
他两世加起来都没有想过江容予会有天灵根这么玄乎的事。
低头看着江容予,因为灵力的缘故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眼神里藏不住的狡黠,以及一点不起眼的心虚。
脑海中浮现出刚才她迷迷糊糊靠过来的样子,不自觉就想起了偶人。
目光慢慢移到了一旁的木箱上,眼底闪过一抹凌厉,恰好被江容予看见了。
江容予见他在看碎魂,下意识以为是想要拿碎魂与自己撕破脸,逼自己说出五蕴灵镜的下落。
“我要是死了,你要找的东西就永远见不着了。”
她抢先一步开口。
陆挽宁脸上露出一抹笑,这是承认了?偶人的消失果然和她有关。
这个笑看得江容予心里发毛,脚趾抓着地,低声说道:“只要你不杀我,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
“阿予说笑了,找个小东西而已,何谈生死。”陆挽宁转过身只留下了一个影子。
“不过还有一件事阿予要想清楚,我现在可以暂时不杀你,带不代表不会杀其他人,阿予就不好奇大宗师以上是什么吗?”
他忌惮江岱,但不代表动不了他。
偶人因江容予而生,与她之间有斩不断的联系,这次消失后回来她的灵魂力愈发强大了,甚至还有灵根加持。
偶人就一个初生的灵智,懵懂胆小,她一个念头就能将偶人抹杀。
五蕴灵镜他可以再想别的办法,偶人却不能有丝毫差错。
江容予捏着衣角,风从大开着的门刮了进来,透心的凉,竟然已经突破了大宗师。
眼睁睁看着陆挽宁离开,心里放下了一个大石头,因为五蕴灵镜他还不会贸然动手,至少现在是安全的。
五蕴灵镜对他来说很重要,或许能成为与他谈判的筹码。
不过你走都不把你的刀给带走的吗?
江容予打开碎魂在的木箱,果然还见它躺在自己的衣物上,将柔软的布料压出了一个大坑。
“为什么还不走?”
碎魂:你都不走我为什么要走?
太复杂的情绪江容予现在还理解不了,不过感受不到碎魂的杀意,相比陆挽宁,意外觉得这把丑不拉几的刀可爱多了。
碎魂用刀柄敲了敲箱子盖:我要睡觉了,盖上,谢谢。
等第二天一大早,去开木箱子,她以为碎魂会走,一打开依旧在里面躺得好好的。
趁时间还早,她直接去了江岱那里把江岱堵在了门口。
不止面具人的事,李清的事也必须和他说清楚。
只是将此事一说,江岱却一脸心虚,“谁告诉你这件事的?我就是说说而已,开暮云谱也并不一定要死人,你爹知道你喜欢陆挽宁,怎么会害你伤心呢。”
她拧着眉,自从她重生后,她老爹和她的思维好像常常不在一条线上。
“这和陆挽宁又有什么关系?”
“肯定是他告诉你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