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少主还是长身体的年纪,晚上一定要睡好了,休息充足,才能拥有强壮的体魄。让他跟自己挤在一起怎么行。
小伙计面露难色:“公子,这可不好办呀,您来之前,本店的客房都已经被另外两位客官订满了,刚才那位爷又住了一间,现在真的只是一间房了。”
二楼角落,冰昧仁与白悦光默契击掌。
司空无情抱臂轻笑道:“好啊,一间就一间。”说罢冲贺梅辛眨眨眼睛,“道长哥哥,人家都说了是小产业,支持一下嘛。”
他心中勾起狡黠一笑:就这种看起来随时都会倒闭的小破店,哪里来的什么“另外两位客官”?一听就是瞎垃圾胡编的。既然贺绿茶费尽心机想和自己住一间房,自己定然要舍命陪“君子”嘛。
贺梅辛自己倒是没什么介意的,见司空无情愿意,便道:“好。劳烦小哥你带路了。”
冰昧仁与白悦光又是会心一笑。
在那个房间里,他们已经为两人准备好了一份“大礼”。
小伙计应一声“好嘞!”麻利地将两人引上二楼。
踏进房门前,贺梅辛余光一瞥,看到住在他们旁边左手这间屋子里的,正是阮子瑜。
贺梅辛恍然大悟:司空少主原来对这间客栈早有侦查,不仅特意布置了种种工作道具,还摸清了客房布局,为了住在阮子瑜隔壁便于暗察,这才要求两人共住一间房。
大胆而心细,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少年英才。
贺梅辛转过头来想说“多谢”,忽然想起司空无情的嘱托,蓦地拉起司空无情的右手,在他掌心里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
贺梅辛学习礼数最快了。
意外被亲,司空无情一愣,随即笑意越发深邃。
瞧瞧,还未进门就把持不住了。
两人踏入房门,房间陈设与整间客栈画风一致,寒酸到磕碜;只有正中央一张大床确实奢华,紫色丝绸床单,玉枕锦衾,轻络帷幔,让人想时时刻刻待在床上不想下来。
“房里只有大床,果然是‘大床房’,小哥诚不欺我。”司空无情讪笑道。
说着,司空无情率先爬到床上,在软绸上躺下来,做好准备姿势。
他支肘侧躺,流畅的曲线勾勒出一个诱人的腰窝。扣子不知何时被挤开两颗,红袍两口大敞,露出若隐若现的雪白的、结实的胸膛,引人视线不由自主地欲往下深探。
他一只手指随意地按在嘴唇上,削葱根似的玉指更显红唇丰满欲滴,秀色可餐。
不是想和我同床共枕眠嘛?贺梅辛,我已经把自己洗干净放在床上了,就等你自投罗网。
与此同时,贺梅辛在地板上整整齐齐地铺好了他的床单。
既然只有一张床,当然有一个人要睡地板了。
睡地板这种事,当然还是要他来。司空少主本就体质寒凉,睡地上万一着凉可就不好了。他就不一样了,二十年前未入多情派时,常常露宿街头,已经习惯,如今腰好背好,在哪里都能入眠。
司空无情:“……???”
我姿势都摆好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司空无情五分不解五分羞愤,小妖精的架子仍是端足了:“……道长哥哥?”说着,还极富暗示意味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床。
贺梅辛以为司空无情是在关心他睡地板会不会难受,道:“不要紧,修道之人以天地为盖,风餐露宿都能甘之如饴。”
司空无情:“……”
呵,原来是在卖惨。
这个心机男,居然打的是自己不开口、让本少主主动邀请他上|床的主意。
真是绿茶中的战斗茶。
司空无情无可奈何,正要开口,嘴张到一半,忽然,房间一片漆黑,贺梅辛吹熄了蜡烛。
贺梅辛道:“很晚了,少主该睡了。卯时作亥时息,养成节律,于身心大有裨益。晚安。”
司空无情:“……”
司空无情:“道长哥哥晚安。”
贺梅辛安稳躺下,侧身朝右,正好面对床底。
在他即将闭上眼睛的刹那,他忽然发现,床底有个东西。
贺梅辛现在的修为已能黑夜视物,他定睛观察,清楚看到,床底有一本册子。
薄薄一本,上面……画了一对颠鸾倒凤的酮|体。
活色生香。别开生面。犹抱琵琶半遮面。还是两个男的。
封面上写着几行大字。
左边:“闺房秘术,奇艳技法”
右边:“包学包会包和谐”
这……这是一本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