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的确是个容易害羞的小姑娘但在她懵懵懂懂察觉到自己的心思的时候,往往都比大多数人勇敢。
她最近和于故相处起来,特别喜欢脸红有时候光听他说话不仅耳朵觉得酥麻连心里都感觉到好像被电到了一样。
茶茶也不像之前那么随意洒脱现在出门都会特意照镜子补妆时常在课堂上观察于故的言行举止,每次于故和班干部交谈时茶茶都恨不得竖起耳朵想要听清楚他们说什么。
陈心意说她沦陷了。
茶茶打肿脸充胖子,“我没有。”
陈心意毫不留情戳穿她:“最近几次于故说要送你回家你的嘴角都咧到太阳穴去了。”
“”茶茶依然嘴硬“倒也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茶茶趴在课桌上,望着在台上帮老师做助教的男人,有些移不开视线。
白衬衫黑西裤,衬衫下摆利落扎进腰带里腰细腿长挺直着腰背面无表情摆弄手里的器具。
他的五官越看越出彩神情清清冷冷透白的脸瞧着干干净净。
茶茶咽了咽口水她小声说:“邵之凛前些天送了我一张他演唱会的门票。”
座位。
“你收了?”
“我当然收了。”
邵之凛可是她的偶像呢!
不像闻淮让人送到她家的那两张最后还被她给退了回去。
茶茶又说:“他只给了我一张但是演唱会总不可能我一个人去,所以我就厚脸皮问他多要了一张。”
陈心意提前道谢:“谢谢你还记得我这个姐妹。”
茶茶吐字:“你误会了。”
她挠了挠小脸:“我打算叫上于故。”
陈心意:“”
茶茶看了她一眼,而后理直气壮地说:“演唱会多危险带上男孩子比较有安全感。”
陈心意才不信她说的话。
好的吧。
茶茶就是想约于故一起去看演唱会。
但是她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告诉于故,怕自己太冒失而被拒绝。
茶茶纠结了两节课,也没想好用什么样的借口让于故陪自己去看演唱会。
下课之后,茶茶等同学们都走的差不多,她才慢腾腾起身,走到正在收拾课桌的男人身边。
她一时张不开口。
于故先她一步,从桌上那叠文件里抽出几张,递给她:“这是老师期末考试试卷的出题范围。”
茶茶愣了,“线代老师不是不画重点吗?”
线代每年挂科率在百分之三十。
整本厚厚的书籍都是重点。
所有知识点都有可能被考到。
于故微微一笑:“嗯,所以你一定要藏好了。”
茶茶也是傻了,忘记于故就是线代教授的助教。
她放低嗓音,悄声问:“你是不是提前看过卷子了?”
于故没有否认,“看过了,有点难。”
连他都说有点难,那看来难度确实不小。
茶茶本来想还给他,于故用拇指轻轻戳了下她的头顶,“好好复习。”
她的话就被堵回去了。
“噢。”
“今天没课了,我送你回家?”
“好啊。”
两人在校门口坐上101,经过半个小时的车程,下车后沿着沥青小路又走了几分钟,就到了茶茶的家门前。
上次茶茶请他进屋坐坐被拒绝了,这回她干脆连问都没问,抓着他的手,领着他进去。
“我爸妈今天好像都不在家。”顿了顿,茶茶又说:“我还有东西要给你。”
于故乖巧跟在她身后,打量了几眼客厅,目光停留在书架上方的相框上,里面是茶茶小时候的一张照片。
他站在玄关处,换上拖鞋。
茶茶问:“你要喝水还是喝咖啡?”
于故好脾气说:“都可以。”
茶茶给他倒了杯热水,“我上楼去拿东西,你就坐在这里等我。”
她要去拿上门票,豁出面子塞进于故手里,怎么也得和他一起去。
她上了楼,拉开书桌前的抽屉,两张门票安静夹在书本里,连一丝折痕都找不出来。
茶茶抓着门票,迫不及待跑下楼,脚底踩了个急刹车,及时在他面前停住,她说:“我微博抽奖中了两张演唱会门票,先交给你保管,等到开唱时间,我们一起去现场看看。”
茶茶一撒谎,就容易结巴,眼神乱飘,根本不敢用正眼看人。
只有她自己不知道她撒谎有多容易被看出来。
于故舍不得拆穿她。
他放了那么久的饵,鱼才咬上钩子。
于故将两张门票揣进裤兜里,“好啊,我暂时先帮你收着。”
茶茶心中石头落地,为自己的小聪明而沾沾自喜。
茶茶以前觉着被于故当成妹妹,或者是亲人般依赖的存在并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现在她的想法和以前不一样了,近来又因为各种各样的诱因,对于故产生了诸多奇怪想法。
为了不重复她和沈执的悲剧,茶茶也想改变她在于故眼里的形象。
她才不要也成为他眼中一辈子的小妹妹,她早已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