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便是姑娘家的房间。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邵应绝总觉着这些贵重的物品组合在一起,有一种烟花之地的感觉。
邵应绝费力地支撑起了自己的身子,缓缓地坐了起来。
他伸手摸了摸胸前,想查看自己的伤势如何,可惊奇地发现昨夜里他受的伤已经毫无痕迹,也不知是谁治好了他。
不过他肯定,此人定不是人类。
正当他思考的时候,紧锁的门被打开,长世端着刚煮好的茶走了进来。
“哎?你醒啦?感觉怎么样了?”长世看见他坐在床边,便将茶杯放到桌上,然后走到邵应绝身边,二话不说地学着人界的医者,拿起他的手把脉。
她可不能让他产生她不是人类的想法,但是殊不知,他早已往那个方向想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长世感受到他脉搏的第一瞬间,他们二人都有一种熟悉感涌上心头,感觉似曾相识。
长世也没多在意,假装医者的语气说道:“嗯,这位小兄弟,你的体格果然好,一夜的功夫伤口就痊愈了,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特殊的病者啊。”
长世还有模有样地捋胡子,宛而一副老头模样。
邵应绝见她一副年龄不大,演技倒是不错,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怎么可能那么深的刀伤一天就好,就是不知道这姑娘用了法术将他医好的。
“你是谁?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邵应绝见她演完了就开始将他的疑问都问了出来。
长世见他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觉得有些头大,她最不喜欢别人问她问题了,因为她总是要思考过再回答,她不喜欢思考。
“我是谁不重要,但你要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长世巧妙地将身份问题避开,她可不会说出自己的身份,“这里是满春楼,昨天夜里我演出完后你自己来我房间的。”
邵应绝听完,无奈又嫌弃地笑了下。这姑娘不愿告诉自己身份,却又在无意之中将身份信息全部透露出来,不知道这算是聪明还算是傻了。
在满春楼,又有自己单独的房间,显然是满春楼的人。昨夜表演的人只有一人,而她又说自己昨夜演出了,那么就说明她是最近老鸨力捧的长离。
不过他可不信她的真名是这个名字,她一看就是个不老实的人。
长世见他没有再想表态的样子,就将桌上的茶递给邵应绝。
“你把它喝了,你的身体就会好了。”
邵应绝闻言,接过他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喝完,邵应绝感觉有一股暖流经过他的身体,刹那间,身体里的不适与疲惫完全消失,感觉就像是换了一副崭新的身体般轻松舒畅。
“为什么我叫你喝你就喝了呀?”长世见他全部喝了下去,也就放心了,不过帮人帮到底,她看他毫无防备心,将来一定会吃亏的,“你就不怕我下毒吗?”
邵应绝感觉她的问题十分的傻,但看在她救了他的份上,他选择回答了她。
“若你要动手,昨日便做了,何必留到今日。”
长世听着也觉得在理,也就没有多问什么,将他喝好的杯子放到了红木桌上。
“那你休息吧,我出去了,妈妈该找我了。”说完,长世向外边跑去,走时还是不忘将门关紧。
不过,她忘了,房间还有窗户是开着的。
“王爷,楮泯来晚了。”楮泯从窗翻了进来,朝着邵应绝行礼道。
就在刚才,邵应绝趁长世不注意,向外面发射了一枚信号,楮泯见着了立马赶了过来。
“查清楚昨夜袭击我的是谁了吗?”
昨夜袭击他的人,每一刀都挥在他的胸前,一副誓要拿到他体内内丹的样子。
“恕属下无能,让昨夜之人给跑了。”说完,楮泯想到昨夜王爷也被砍中一刀,可他现在看王爷的气色比往日的都要好,但还是不放心地问,“王爷,您的伤势如何?”
“无碍,昨夜之人不查我也大概能猜出是谁派来的,先回府再说。”这满春楼可不是什么是非之地,达官贵人多的是,人多眼杂的。
正当他想要走时,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查一下满春楼长离的底细。”
一个小小的舞女,医术高明,喝完她泡的茶,他的身体明显比以往好许多,而且她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不管她是人还是什么,将她归为己用,与他来说都是没有什么损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