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己刚刚连续拔剑已经给了全场极大的震撼,直接投降反而令人起疑。
只能假装自己竭尽全力然后再失败给他们看了。
想到这儿,李时越握紧了嫉妒,准备假装用力,但是刚一握剑,他发现嫉妒竟然有主动出鞘的征兆。
炼金武器在自己手中微微颤动,一阵一阵地向上用力。
李时越慌了神,嫉妒啊嫉妒,你这么主动,他们会嫉妒我的。
全场同学看着李时越涨得脸红脖子粗,都以为他在拼尽全力的尝试,谁也不知道他是在拼命向下不让嫉妒出鞘。
不能这么快出鞘啊!李时越心里一阵惊慌,拼了老命的往下按着嫉妒。
看他如此费力的样子,不少学生也松了口气,刚刚李时越以绝对的黑马姿态震慑了全场,幸好在嫉妒这关吃了瘪,否则凭空多出来的A级,不知道要分走多少资源。
不知道底下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李时越现在非常绝望,完了,按不住了,自己要被迫被认定为A级了。
像是受够了李时越对自己的压制,一阵巨大的力量从手上传来,嫉妒砰得一声主动弹射而起,李时越手里握着剑柄,连人带剑做了个原地起跳。
“李时越!李时越!”同学们都以为他是用尽全力终于成功了,一阵或真实或客套的喝彩声响彻礼堂,很多人都或真或假地用力鼓掌,校长也看着他微微点头。
此时晋级A级的李时越,看起来也眉清目秀了许多,果然血统越高,颜值就越高。
有些心思活泛的已经开始打听他的来历了,莫非是哪个异人家族的宝贝疙瘩?
负责制作校牌的学生会成员掏出手机大声吼道“刚才说的G级特制校牌不用做了,马上改成A级,马上!”
“喂,是社长么,今年新来了一个A级新生,我们要不要吸收他入社团?”
台下乱作一团,各大学生社团都起了心思,该怎么把这个A级学生纳入自己的队伍,万一他今后成长到徐闻舟的水准,那社团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当然,如果他们知道这个成绩是开挂来的,那迎新的鲜花可能就会换成崭新的汤姆逊冲锋枪。
就连门口的常朝夕也呆住了,没控制住嘴里的口香糖,啪的一声炸开糊在了嘴上。公园里被一脚踹飞的衰样还历历在目,怎么一下变得这么威武了。
徐闻舟见他拔出嫉妒,一直波澜不惊的脸上也闪过一丝讶异,毕竟最早的时候炼金石对李时越的检测是何其微弱,但是他从不质疑学院的标准,既然炼金武器认可了李时越,那他就是当之无愧的A等级。
而此刻的李时越在台上非常尴尬,因为他真的不想再拔最后一把剑了,很想直接放弃。
但是他感觉尽管自己隔着最后一柄傲慢之剑一米远,可那把剑已经欢呼雀跃的要自己跳出来了。
我就这么吸引人,不对,吸引剑么?
底下同学们看着他一脸深沉,以为他是纠结要不要挑战一下前无古人的S级血统。
不愧是新晋A级学生,胜不骄败不馁,F级昏倒的时候风轻云淡,A级的时候也是摆足了范儿,徐闻舟有对手了啊。
此时的李时越没心思琢磨同学们的想法,他站在台上一动也不敢动,他觉得傲慢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只要略一动弹,傲慢就会自动出鞘往他手上飞。
那还怎么低调,那还怎么卧底?
李时越和傲慢在台上对峙着,都生怕对方突然跑路。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学们都在等待着他大发神威,不知道是谁先起了个头,一阵加油声响彻云霄。
“李时越!李时越!”同学们格外激动,从没见过如此大起大落的测试,从F级昏倒,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拔出A,今天莫非能见证一位大佬的诞生?
似乎是被这一阵欢呼声所感染,傲慢在石台中发出龙吟般的震颤,像是一条苏醒的巨兽般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自己的巢穴,他生气的发现李时越居然不主动来拔自己,傲慢摇头晃脑地决定自己飞过去。
石台上一阵肉眼的可见的摇晃,傲慢蓄势待发,颤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不要!”李时越心里哀嚎一声,我的计划啊,饿虎扑食一样冲向傲慢,在炼金武器脱离石台之前稳稳的握住剑柄,刚一握住就感觉到一股磅礴巨力,李时越连人带剑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差点没再一次昏过去。
混沌的大脑被台下震天响的欢呼声惊醒,李时越手里握着这柄主动投怀送抱的炼金武器,一阵哭笑不得,完了,卧底计划可怎么办。
似乎是被他一脸深沉打动,底下的欢呼声更响了,似乎是想以更大的声音来引起这位学院新星的注意。
李时越低头看着这柄花纹繁复的炼金武器,不知为何,恍惚间觉得握住了无上的权柄,一阵从未见过的画面在脑海里像幻灯片一样闪过。
在千年之前,似乎有一位异人之王手持此剑登上王座,四周的青铜柱上用流淌着火焰的链条束缚着七个逆臣,逆臣之血染红了君主的王位,浩荡的英灵们于殿前臣服,天空中的黑龙双翼满是尸骸,掀起了死亡的气息。
ONLY THE KING TAKE THE SWORD FROM THE STONE。
这是只有国王才能拔出这之高的石中剑。
李时越可能是历代最弱的持剑人。
眼看低调失败,事已至此,不如彻底的出个风头,李时越单手将剑举起,高高昂起了头,像一只骄傲的公鸡一样走到台前。
震天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学院建校几十年,第一次出了S级,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血统,刚才所有的嘲讽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无尽的赞美,山呼海啸般的声浪震得人耳膜发疼。
原来万众瞩目是这种感觉么。
李时越有些恍惚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从没如今天这般对力量充满了渴望,他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是做错了什么,但是这种被人顶礼膜拜的感觉,是他十八年未曾有过的经验。
他高举着傲慢,如同接见臣民的无上君王。
制作校牌的干部再次掏出手机,“A级的也不要了,换成S级,你没听错,S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