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在这呢,阿澧你在撑一会儿啊……,太医马上就到了,你再多撑一下啊。”李星河紧握着李承澧的手,眼眶微红,低喃哽咽道。
“若是阿澧出了什么事情,本宫要让你萧府数百条人命给他陪葬。萧允,你真的该死。”李星河抬起猩红的双眸,眼泪一颗颗的滚落下来,可出的话却让人后背一凉、不寒而栗。
“呵,我萧府不早就被殿下给毁了嘛,萧瑟瑟、萧如烟,就连你的皇兄都不曾放过,殿下你又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
萧涪试图挣脱胳膊上的束缚,动作激烈,语气急促,浑浊的双眸满是癫狂之色,终是将着满腔仇恨倾泻了出来。
“就凭,本宫是这澜的长公主,是陛下亲封的护国辅政长公主!萧瑟瑟和李承德是罪有应得,本宫,问心无愧!至于萧如烟,本宫从未对她耍过半分心机,更不曾危及过她性命。”
李星河缓缓站起身子,手中温热黏腻的触感不断地提醒着她李承澧的伤口是拜谁所赐,步履稳重,行至萧涪的面前,冷肃道。
“哈哈哈哈……,好一个问心无愧,好一个护国长公主满口谎言,荒诞至极,我萧涪,不信!”萧涪倏然抬头大笑起来,满头白发随着激烈的动作而脱离发冠的束缚松散下来,目疵欲裂,指尖紧攥着一角,高喊道。
现在的萧涪更像是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疯子,或许从萧如烟死的那一刻起,他就疯了,成了彻头彻尾的疯子。
“信或不信是你自己的决定,真相如此,不容辩驳。”李星河见元徵提着药箱匆匆赶来,也不再管萧涪这个疯子了,冷声道。
“将陛下和季大人扶至内殿。”李星河朝随元徵赶来的维桢道。
太医院可是来了不少的御医,整个内殿被血腥味所覆盖,他们还真是从未见过这种阵仗,可碍于家威严只得心翼翼不敢多瞧一眼。
待赶来的太监宫女们将太极殿收拾妥当后,李星河踏着白玉汉阶一步步走向大殿,战袍一挥转身便落座于摆放在龙椅旁的椅子上。
“萧涪、萧允,我们也该算算这总账了。”李星河身子向前倾去,半敛着的双眸里布满了惊涛骇浪,低沉微哑的声音响起,其寒意如地狱中的修罗。
萧允被李星河的眼神盯得发毛,嘴唇微张,直直地跌落在地上,久久不曾回神。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日便算是我萧涪技不如人,竟然不知晓你身边会有如此强大的军队戍守。”萧涪冷哼道,丝毫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到现在你都不认罪?”李星河的眉尾扬起,道。看来还真是疯得不轻,李星河暗想,不打算继续与他们纠缠。
“维桢,传大理寺卿史万可以及范立本来。”李星河朝一旁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