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誓死效忠于澜皇室,这一点你我都无法改变,祝大人还是想想自己的身后事该如何操办吧。”容成眼神划过一丝暗光,不为所动道。
双方人马缠斗在一起,一时竟也分不出胜负,可正在此时殿外的大门却被一道人影撞开,容成停下手中的动作定睛一看,竟然是季昭!
容成收起软剑忙将人搀扶起来,可季昭却猛地紧握着胸口处的衣服,鲜血从喉咙中喷涌出来,整个人瘫在地上。
“就凭你那区区几名死士就能拦得住我吗?季昭你身居高位数年,也该退了吧。”萧允一身黑衣踏过门槛,扭了扭手腕,漫不经心的道。
若非季昭在暗中帮衬着李星河他们,这皇位又怎么会轮到李承德来坐,而他的姐姐也不会惨死在木兰围猎中,这笔账他萧允可都还记着呢。
若不是萧涪以千金寻药为他治病,恐怕他到现在还躺在府中养病呢,所以既然是萧涪想要的,萧允都会替他拿来,哪怕是叛国谋逆。
“是你伤了季大饶?”容成微眯着眼睛,眼神如啐着寒冰般逼视着萧允的方向,沉声问道。
“是我又怎样,若是他在府中好生待着也不会因此即便是容大人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恐怕也难敌这数千饶围攻吧。”萧允被容成的眼神吓得一怔,可依旧叫嚣着,道。
“你,该死。”容成垂眸敛着不断翻滚的嗜杀之意,薄唇微启,吐出了三个字。
身如闪电般冲向萧允的方向,袖中的匕首再次出现,可却被萧允身边的刀疤男子拦了下来,容成只好后退几步避开了他的剑龋
想不到萧允旗下竟然还有这等人物,容成心中微讶,可还未等他细想此人便缠了过来,容成也只好迎了上去。
萧允等饶加入一下子就打破了方才双方平衡的实力,刑抚之等人连连败退,身上也满是刀剑划开的伤痕,就连容成这边也是双拳难敌百人之手,受了些轻伤。
“别挣扎了,乖乖交出玉玺写好退位诏书,还能留你一命。”萧允瞥了一眼还在与众人缠斗着的容成,看向李承澧,道。
“想逼朕拿出玉玺,可以!只要你敢背上弑君夺位的骂名。”李承澧双眸圆睁,一眨不眨地盯着萧允,衣袖大甩,露出上面用金线绣制的五爪金龙。
“弑君夺位,笑话!史书向来都是由胜利者所书写。今夜宫廷政变,禁卫军副统领意欲谋反,被我斩杀于殿前,可无奈却是没能护得住陛下。”
“您对这个结局,可满意吗?我的陛下。”萧允仰大笑,勾起的嘴角带着些许的狂肆,问道。
容成握剑的虎口处因动作频繁而被硬生生地撕裂开,鲜血染湿剑柄,顺着其雕刻的纹饰所滴落至白玉石阶上,空气中的血腥味直冲鼻尖。
退至李承澧的身边,容成额头上的冷汗密布,泛白的嘴唇毫无血色,一身不濯世俗纤尘的白袍也被污血所染,只有剑尖支撑在地上才能堪堪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