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林可欣与婆婆就这样你来我往地说了几句,林可欣就不再顶着去回了,毕竟婆婆是长辈,不是心中太过生气,她也不会去和婆婆话赶话说什么。
顾南又是晚饭快要好的时候回来了,看到林可欣在外边搭建的小房间里烧饭,就问:“今天做的什么好吃的啊?”
林可欣也没的搭理他,只顾自己在忙碌,儿子在隔壁小孩家做作业,她得赶紧把饭做好喊孩子回来吃了早点睡觉。
“不是林可欣你什么意思?你跟我妈说什么啦,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一看见顾南不分青红皂白就和自己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林可欣也是气不打一处来,“顾南,你凭什么每次什么都不问就跟我吼叫,我是你的奴隶吗?”
“林可欣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整天就你一个人有功劳,一见打牌就像得罪你祖宗一样,跟我们甩脸色,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和我妈说什么,小心我揍你!”
顾南这样的叫嚣让林可欣实在咽不下心中的气,从小她就是一个轻言轻语、温言软语的温柔女子,小时候看到村里面那些女人撒泼打滚吵架的样子,特别地害怕与厌恶,曾经和自己说,无论如何自己都不想成为那样子的女人。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在这场婚姻里越久就越想像那些女人一样歇斯底里地、不顾一切地泼一场,把所有的委屈、疼痛与不堪都在泼妇式的撒泼里抖落,重新变成那个心中有梦、眼中有光的小女孩。
“神经病,就你们是人我就不是人,整天好吃、好喝地侍候你们还得笑脸相迎?你们打牌高兴了我跟在后面欢呼?太把自己看重了吧。”林可欣真的很气恼,也真的觉得很悲哀,完全不同的人却被命运捆绑在一起天天相对,谁又能快乐呢?
“我让你吃!”顾南冲过来一下子把锅与正烧好的半锅肉全倒扣在地上。
那一地林可欣费心费力做好的肉眼巴巴地、七零八落地在地上狼狈地躺着,就像林可欣的心一样,碎了一地也惊了一地,假如她再多说一句,顾南的拳头就应该落在她身上了。
正是要吃晚饭的时候,小区里的人们基本都回来了,而且,这些楼房车库里都是住在四乡八镇的来带孩子上学的人,虽然这一家老是吵闹,但谁家过日子没个磕碰呢,平时大家都不在意,但今天这一出实在是惊吓了所有人,周围几个妇女帮着收拾了下,扶走惊吓的林可欣。
“这男人怎么这样啊?真可惜她老婆嫁这样的人,她也就是太好说话了,换作是我老公这样,我不敲死他,平时重话都不敢和我说。”
邻人的闲言杂语像风一样在林可欣的耳边飘着,就像她乱了、碎了的心一样,根本拾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