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中数枪，顺着她的视线倾倒而下，她连忙上前去扶，伸手一抓，却什么也没抓到。

“霍堇言…”

她眼泪夺眶爆出，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这个男人是她名义上的老公，是她曾经死都想摆脱的男人，可现在他却站在她面前，用他的血肉之躯为她挡住了子弹。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很不明白，霍堇言为什么会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她的命，她一直以为在霍堇言眼中她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

“因为…因为我爱你！”他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

因为我爱你！

短短的五个字却震撼了她的心。

顾歆恬懵了，因为爱她？

那个骄傲自大，不可一世的霍堇言竟然说爱她？

顾歆恬刚想问出心中的疑惑，却看见霍堇言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钱包，展开，里面放着一张女孩高中时期的青涩照片，而照片上的人就是她顾歆恬。

她很不明白，为什么霍堇言会保留她高中时期的旧照，还一直贴身带着，这个钱包他以前从不许任何人触碰，原来，这里面藏着一个她。

“别哭，再哭就不美了。”霍堇言满眼心疼的看着她。

他不希望他爱的女孩掉眼泪，他想伸手去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可手伸到半空中却又停了下来。

因为她说过，讨厌他碰她。

他放下手，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内心深处的酸楚隐藏在微笑之下。

“霍堇言，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救我，你知不知道，是我偷了你公司机密给傅邢赫，才让你的公司面临那么大的财政问题。”顾歆恬哭的声嘶力竭。

这一刻她好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会活在渣男给她编织的梦境里，让她看不见现实中的霍堇言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