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结束了？”

鸣人有些呆滞的看向佐助。

“嗯。”

佐助眼神痴痴的看着黄泉之门消失的地方。

在那里，富岳和美亲站在宇智波族人的队伍中，走入了黄泉之门。

他们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如今，富岳和美琴最后的眼神不停在他脑中回放。

也许那是他此生看过最复杂的眼神。

不舍、愧疚、鼓励、期望，还有慈爱。

也许都是幻觉！

佐助想。

母亲且不说，父亲怎么会露出那样的眼神？

他无法确信。

“结果也没能好好告别。”佐助喃喃自语。

父亲就这样走入了黄泉，母亲则一直没有出阎罗殿。

佐助记得叔父宇智波离说过的话。

做为施展真正的伊邪那岐与伊邪那美的代价，不管是作为施术者的因陀罗和治里，还是其他参与施术的协助者，灵魂已经打上了黄泉之国的烙印。

之后那些宇智波一族的亡者们已经无法再出现在现世了。

也许只能死后再相见了。

“怎么了？”

一只手拍了拍佐助的肩膀。

“泉奈爷爷。”

佐助转头看着泉奈，想要说些什么，嘴巴张了张，却又没有说出口。

他其实想问，泉奈和斑是否也会在之后前往彼岸，再不复相见。

经过几年的相处与教导，泉奈与斑在他的心中已经是重要的亲人了，仅次于宇智波离。

当然，这种话是绝对不能告诉那个不靠谱的叔父的。

免得他骄傲。

佐助想到这里，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远处宇智波离的身影。

宇智波离站在战场中心。

晴明在他的身边。

大妖怪们在他的身边。

六道仙人和羽村、阿修罗在他的身边。

五影与武士首领三船，僧人首领地陆，末代巫女紫苑也在他的身边。

所有人都在感谢他，不管是彻底灭杀辉夜还是重新开辟黄泉地狱，对这个世界来说都是莫大的功绩。

“你真的做到了，宇智波离。”

六道仙人拄着锡杖，神情严肃。

“不敢，在下只不过是站在前人们创造的条件下达成所愿。”

宇智波离正色，鞠了一躬。

“还有，多谢您的帮助。”

他明白，不管六道仙人出于各种目的说了那些话，也真正让忍者们打消了疑虑，省却了他很多麻烦。

“也许就像晴明公所说的一样，未来就交给你了。”六道仙人语气缓和了很多。

宇智波离却道：“说到底，世界的未来在这世界的众生手中，在下也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

“那就记住你现在说的话，老夫会一直看着你的。”

六道仙人说完这句话，身体便缓缓消散。

羽村对着宇智波离点了点头，也随即跟随兄长一同离去。

“我也要去黄泉之国找哥哥了！”阿修罗挥了挥手，笑得十分灿烂，“加油吧，你可是哥哥的后裔，不要让他丢脸。”

“是。”

宇智波离脸上露出浮夸的假笑。

“我和哥哥的查克拉不会再转生了。”阿修罗的身体慢慢变得透明，最后看了远处的鸣人和佐助一眼，“等那两个小子死后再将查克拉还给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