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羞月乘胜追击,抬脚又对着王建业的背,屁|股以及肚子踹去,语气夹杂了半夜被惊醒的怒气,“我呸,竟然还打女人?不要脸!”
岳玲也没歇着,撑着泥巴地站起身也加入殴打行列,不过她的词汇比罗羞月的实在是丰富太多。
“啊!姑奶奶……别打了……啊!”
“我错了,别踹了……嘶,疼疼疼!!!”
骂声、惨叫声和打击声形成一段交响乐曲,在黑夜之中欢快地演奏着。
岳小花以及听见声音跑出来的李塬、队长、以及几个搭手的村民衣服都顾不上穿工整,抄起家伙就跑来了,举着灯跑进后院一照。
众人:“………………”
李塬本来夜里就浅眠,睡了没一会儿,就听见姨母那边传来惨叫声,瞌睡都惊没了,慌忙穿上衣服裤子就出门,果不其然,路上碰见岳小花带着几个人往家里走,想到梦里羞月那被吓得煞白的脸,心里大石起起伏伏。
本以为会看见对方惊慌失措的模样,结果进了屋,小姑娘惊慌不惊慌他不知道,反正,他是该惊吓了。
一群人傻瞪着,李塬唇角动了动,英俊的脸上满是无奈,“要不……咱先别打了?”再打,这人可能就该打废了吧……
“哦对对对,先别打了,冷静下来,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队长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出声劝阻。
这焦急捉贼现场秒变“犯罪”谈判现场。
听见声音,打得正欢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下动作,齐齐转身。
岳玲呼了口气:“花儿你怎么动作这么慢!”
罗羞月跟着说道:“是啊花儿姐,都快吓死我了!”
站着的&躺着的:“……………………”?
该害怕的好像是挨打那位才对吧?!
李塬表情都没变一下,语调温柔地配合着这场演出,“别怕,我们都来了。”
岳小花:“……”堂哥你可真没底线!!
看着男人这幅样子,罗羞月倒是不好意思了,“咳”的一声清了清嗓子,“其实,现在也没那么吓人了。”
一直在线观察的系统:“……”您开心就好。
直到地上的王建业忍不住疼地嚎出了声,众人才将视线回归到正题上。
队长总算是注意到了他,招呼两人去压住王建业,板着一张脸,“王建业,你大半夜的这是要做什么!”
王建业坐在地上,眼珠子转的就跟黄皮子似的,嘴上一副无足轻重的语气,“没做什么,我就来看看。”
“你翻人后院墙,还看看?简直荒唐!”
大队长发起火来不威自怒,若是旁人也要被震一震,偏偏面对的这人,是个泼皮无赖。
王建业丝毫没有被震住,一开口就是流里流气的皮赖子,“我就来看看我婆娘和闺女,怎么了?组织上不允许吗?”他洋洋得意的神态,配合着一张青紫色的脸,看起来更加猥|琐了。
岳玲一张脸气得通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王建业,咱俩都离婚多少年了!你再胡言乱语,老娘今天就给你洗洗这臭嘴!”
罗羞月默默活动了一下手脚,万一等会用得上呢?
泼皮无赖到底是泼皮无赖,王建业听了这话就越是来劲了,嘴里就跟没把门一样崩着腌臜话:
“怎么了?离了婚就不认你男人了?以前睡|你时,那在床|上还不是……啊,操!你他|妈有病啊!”
罗羞月收回微微发麻的脚,冷凝着脸,“不好意思啊,你嘴有点臭,没忍住。”
“你!”
王建业捂着隐隐作痛的腰,又看了一眼罗羞月,眼里神色一转,语气轻佻:“呦,你这小蹄|子长得瘦瘦巴巴,怎么?想男……啊,我*!你们是不是都特么有病啊?!”
李塬锐利的轮廓上带着怒气,下唇微微抿起,眼眸凝厉地看着男人,“王建业,你再满嘴跑火车,我就送你进、医、院。”
“李塬你什么意思?”王建业捂着另一边腰,气势汹汹地指着李塬,骂道:“老子可是你姨夫!送我进医院?来啊!你来试试看,这小蹄|子老子今天就骂了怎么了!”
罗羞月长这么大第一次活见这种级别的无赖,满嘴脏话都和性搭边,从内而外的让人感觉到恶心。
“试试?”李塬冷笑,撸了两把袖子,健硕的手臂提拎起王建业的衣领,一字一句透着阴寒:
“说送你就送你,我不差这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