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他端着还冒着热气的饭菜走进了马月离的营帐,才发现马月离的营帐里,空无一人。
他有些心慌的端着托盘,走进了营帐里,才发现马月离留下了一封信,写着“凌宇亲启”。凌宇瞬间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将托盘放下,便赶紧打开了信封。
“私事出去一趟,毋需惊慌。”
笔迹很是潦草,像是匆忙之间仓促写下的。这句毋需惊慌并不能安抚住凌宇,反而让凌宇愈发的着急了起来。
“来人!”凌宇朝着帐外大声喊道。
“副将。”马月离的帐外自然是一直有人看守的,很快便有小兵走了进来。
“马将军何时离开的?”凌宇一边问着,一边打量着桌案上的一切,试图找到马月离究竟去了何处的线索。
“午时小人给马将军送餐过来,马将军吃到一半就火急火燎的走了,也不让小人跟着。”小兵有些紧张,副将大人看起来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让人很害怕啊。
凌宇扫过了桌案上的笔洗旁,一堆还带着油渍的纸团。凌宇小心翼翼的都拢到了跟前,一张张的打开来细看。
“从不曾忘,只求一叙。未时七里亭。赢”
“当初的一切都是误会,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解释。未时七里亭。赢”
“我知道真正的言星瞳在哪里,未时七里亭一叙。赢”
凌宇看着三张字条,明显都是藏在她的膳食里送进来的,所以才会布满了油渍。已经三张,他们来到这陇西扎营,今日也不过是第四日。前两次的邀约,马月离明显是没有去的,所以才会有了第三张字条,而这第三张字条上的话,才是最让马月离在意的。
凌宇将字条直接丢进了营帐中燃烧着的炭盆里,然后唤来了他最信任的两个贴身护卫,让他们去彻查该是已经混入奸细的火头营。
然后他便直接起身,叫了马儿便朝着陇西七里亭疾驰而去。
只是李赢约的事未时,而此刻已经是酉时三刻,中间差着三个时辰,他无法想象马月离这么久没有回来,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他只能使劲的鞭笞着胯下的马儿,好让马儿快些将他送到马月离的身边去。
只是当真他赶到这七里亭之时,亭中已经空无一人,唯有亭中小小的桌案上,还残留着一些酒菜,和两只酒杯。凌宇端起两只酒杯闻了闻,一只里只有着屠苏酒的香味,而另一只却是混入了淡淡的软筋散。
凌云顿时心急如焚,手指一捏,酒杯便碎在了他的手心里,手掌划破了些许,有殷红的血液顺着手指滴落在地面上。凌云早就设想过会有这种情况的出现,所以临出来前他便特意换了一身纯黑的夜行衣穿着。
他的轻功是尽得了师父真传的,城楼虽然有些高,但他还是轻而易举的,便跃了上去。因为战乱,城中的商户几乎都是见太阳落日便关了门,唯有几家饭馆还没打烊。
凌宇一路越过不知多少的屋顶,猜想着李赢会住在哪里。终于在陇西的太守府门前,看见了不少的士兵驻守。凌宇没有片刻犹豫,直接翻身寻了进去。
找了一个小厮问了路,凌宇便已经成功找到了李赢所住的厢房。他怕打草惊蛇,这里毕竟是李赢的地盘,只有他一人能去救马月离。若是他惊动了旁人,说不定自己也会被抓在这里。
若是他们黑甲军的主帅和副将都被敌方擒住了,那这仗也不用打了。凌宇虽是心急如焚的,但也是知晓分寸的,便爬上了李赢的屋顶,掀开了一片青瓦,细细的打量着内里的状况。
“离儿,我知道这会儿你定然恨死我了,可我想不到还能用什么办法,才能将你留下来了。”李赢一个人在桌前自斟自饮着。
凌宇打量了半天,才看到不远处的床榻上,马月离手脚被绑着,正在床榻上微弱的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