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言禅衣正因为忙完了宴会的诸多事宜,好整以暇的准备大睡一觉补补体力呢,却是有宫女通传着,风月来了。
“快请她进来吧。”言禅衣的疲倦只听到风月的名字,便已经消散开去。
风月进来正儿八经的行了大礼,言禅衣叫她坐下,她才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明明之前还只是个跟在言禅衣身后的小丫头片子,如今两年不见,她长高了,也晒黑了,却也看上去英姿勃发的紧。
言禅衣看了一眼一直默默站在自己身后的春巧,轻咳了一声道,“春巧,去沏壶茶过来吧。”
春巧迟疑了半晌,终还是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大殿。
春巧一走,言禅衣便直接将风月揽入了怀中,语带责备的娇嗔道,“小月月,怎的晒的这么黑了,都没有以前可爱了。”
风月脸一红,也就顺势倚在了言禅衣的怀里,用极低的声音道,“魏皇安排了人手,待我们在竹青山寻得血焰真芝,便将孩子偷走。”
言禅衣怔楞了片刻,才恍然大悟,魏皇,如今的魏皇已经是她的小和尚了。
很快春巧便沏好了茶回到大殿,风月正和言禅衣对桌而坐着,谈笑间说起的,全是两人分离时各自遇到的趣事,言禅衣也少不了被风月一把又一把的塞着狗粮。
原以为晚宴也会平平淡淡的过去,谁知却是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启禀摄政王,大魏烈王爷求见。”晚宴正准备要开席,便有公公上前通报。
言禅衣一听便眉心一跳,烈王爷,风允烈,他怎么会来?言禅衣满目疑惑的望向了高台下坐着的风月,风月也同样一脸莫名的回望着她。
苏若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风允烈已经直接走进了大殿,随意作了个揖便开口道,“本王是在外游山玩水,正好路过大周,听闻我大魏派了使臣过来,本王便想着过来寒暄几句,不会打扰到各位吧?”
虽是两年未见,风允烈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只是身形高大了许多,看起来,和未有尘更像了几分。言禅衣望着大殿中央的风允烈,竟然会有些莫名的想哭。
苏若水神色淡淡,但其中心中已经在骂着,鬼才会信你是刚好路过!
之前大魏的悠贵妃一直有着扶植自己儿子上位的欲望,和苏若水也合作过几次,但最后这皇位竟还是归了风允宸,而风允烈也做着这样的一个闲散王爷做的不亦乐乎,成天花天酒地游山玩水,十分热爱生命的样子。
苏若水有些不懂,但也没有去深究,那毕竟是人家大魏内部的事情。而且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对他娶言禅衣进门没影响,那便无所谓。且这风允烈,上辈子是他亲手扶植长大的,也因此,苏若水对风允烈便习惯性的,有些纵然。
“烈王爷言重了,来人,在本王身边再加张桌子。”苏若水淡淡的吩咐着,立刻便有宫人下去准备桌子了。
风允烈却是直接走到了言禅衣的桌旁,笑的一脸谄媚的道,“摄政王大人,本王同摄政王妃曾是旧识,不若让本王就坐在这里吧,也好和摄政王妃一同叙叙旧。”
苏若水的手背上青筋尽显,但还是强压着怒火,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本王同烈王爷也是旧识,也想和烈王爷一起叙叙旧呢。”
风允烈怔楞了片刻,笑着道,“既如此不如让我坐在二人中间,便可同时与你们二人一起叙旧啦?”
宫宴的最高主席位置,是给皇上留的,不过皇上还小,根本没办法坐下来招待使臣。所以主位便空了下来,而摄政王苏若水便和摄政王妃言禅衣一起坐在了高台上主席位的右侧。两人本就是同一张长桌,此时风允烈说要插进去坐,简直就是其心可诛。
“摄政王那边的空位有限,恐怕也无法再加张桌子了。”言禅衣声音不大,却一样很有威慑力,至少在这群听她的指挥安排这场宫宴的宫人眼里,是很有威慑力的,言禅衣笑了笑,接着道,“不如还是将桌子加在本……本王妃身侧吧?王爷可好?”
苏若水原本还在暴怒的边缘,听到她竟然自称为本王妃了,他的一颗心瞬间便软了下来,点头应允道,“来人,就按王妃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