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韦一觉醒来,出门转了一会,敏感的觉得城里的气氛有些不对,行人,客商,甚至是民众,脸上都似有些许的紧张。
秦一韦不便在街上逗留太:久,回到院子里便散了几拔人去城中各处探听消息。
不久,探听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得到的消息全都是:河洛巡抚汤大人的巡抚府昨晚遭了贼,不但失了巡抚夫人陪嫁的一方价值连城的古玉牌,还失了巡抚大人的授业恩师当年赠予的一幅山河图。
昨晚半夜里己通知四门,今天任何人出城,都必须接受检查。据说贼人有四五个人,有两个利用钩爪离了城,巡抚府的待卫追出去时,贼人在城外附近的村庄消失了影踪,所以,今天不但出城的要查,还在各个大小路口也设了路障卡点,彻查所有的过往行人。
这事看样子与自己没什么关系,可秦一韦总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可又一时间说不上来。
秦一韦对许铭道:
“这两天必定是要走的了,最迟不能超过明天,不然年前怕是到不了,那边催得紧。”
许铭和秦不韦外貌有着明显的不同,秦不韦虽也不过四十许,麦色肌肤,棱角分明的国字脸,面上的法令纹较深,整个人有看起来些严肃,因内家功夫几己登峰造极,太阳穴向外突出,使刀者,是讲究力气的,因而秦不韦的双臂有力,肌肉发达,明眼人一看,倒有十之八九看出是练武之人。
许铭三十开外,身材修长,面容方正白净,还透着一股书卷气,如果不认识的人,大多以为他是个读书人。说他是读书人,也不假,他曾中个秀才的,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放弃了科举。
他的武功却比读书更厉害,一把铁骨扇,谈笑间便能取人性命,因而江湖上人便给他起了个“笑面虎”的浑号。
许铭脸上挂着笑,只笑不及眼底:
“那些端坐朝堂的,使唤起人来倒是理直气壮得很,这事若那么容易,又何苦不惜威迫利诱也要大哥接这烫手的山芋。他杨家虽看似一家独大,可人家一家子是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只是不与他一般见识,他们竟以为人家是吃素的不成?我们这次可是动用了全部的好手,还得东躲西藏的一步步往前挪……”
秦一韦缓缓的长长呼了口气,道:
“也是你大哥我不好,若非我被他捏着七寸,也不至于让众弟兄冒这次险,这次,是我连累了大家……”
许铭叹口气:
“大哥也别说这话,我们大多弟兄,都受过大哥的恩,这么多年,也都实实在在过着好日子,原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哪有连不连累的?”
秦一韦叹了口气:
“前些日子,孟家还没反应过来,我们得了先机,走这一段都不易,现在他们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这几天我也发现周遭出现了好些人,武功极高,特别是前天夜里,那个人居然能出现在我们包住的客栈房顶上,我们发现时几个轻功最好的兄弟一起追了出去,竟都只看到个影子,连身形都没看清,此人轻身功夫之高,江湖上少有,若是江湖中人,定是有名有号的,我们却都没见过,怕应该是孟家的暗卫或侍卫,我们当即转移到这,但我们在河驰城里的行踪,也算是暴露了。”
许铭道:
“正是因为如此,水路才走不得了,我们这次出动的兄弟,就没几个会水的,若在水中交起手来,我们连一分的胜算都无。如今巡抚府里又弄出这一出,还不知是福是祸呢?急也不差这半日,先让人去探一探,不然两眼一抹黑的,出了点事怕我们就措手不及了。”
秦一韦听罢,脸色便有些难看了:
“河驰城去往中州,陆路只有一条,恐怕,这次实在是有场硬仗。”
许铭道:
“孟家手里虽应有不少好手,若说不动用军队或府兵,咱们可不怕他们,他们绝没有人可与大哥抗衡的。杨家当初可是说过,他们保证绝不会有军队兵士插手的。若是杨家自己出的状况,压不住官兵,这可就怨不得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