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初,在洛城妇产科医院的产房里。
“好疼!”
“先忍着点,不要害怕!”
“加油!”
镶嵌在床尾的病历卡,赫然写着姓名,杨絮棠!
已经过了一夜了,只是疼,但是孩子始终没有生下来。
天天刚刚破晓的时候,杨絮棠突然身下大出血。
幸好提前住进了医院。
“快去拿血浆!产妇大出血!”
一个小时后。
随着一声婴儿的哭声,紧张了一夜的医生和护士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母女平安!
此时的杨絮棠身体因为出血已经虚脱至极,凭着仅存的一点意识,确认自己捡回来一条命。
“是个女宝宝,像您一样漂亮,皮肤白白的。”
护士小心翼翼的把包裹好的孩子报道杨絮棠的床前。
每一个刚刚生下的孩子的妈妈最想见的就是自己的宝贝孩子。
“抱走!我不想看到她。”
杨絮棠把头扭到一边,冷冷的说道。
护士有些楞,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我让你抱走!”杨絮棠已经是歇斯底里的状态。
护士只好先把孩子抱出来。
好在孩子虽然经过难产,但是身体没有大的问题,只是稍微虚弱了一点。
刚刚为杨絮棠接生的产科医生走出了病房。
“是因为生了个女孩所以才不待见吗?”护士小声的和医生说道。
“你只管好好照顾好孩子,其他的别多嘴。”
是与不是,他们都是外人。
见怪不怪!
“都什么年代了,还重男轻女,自己还不是个女的?”护士看不惯,转身离开。
杨絮棠的丈夫孔吟倬一直忙于生意,家里的事一向不操心。
就连今天她生孩子,他都是半路临时又去了公司。
当然是在得知孩子是个女孩的之后。
三天之后,在杨絮棠带着孩子回到家的时候。
这个家里并没有因为一个新的生命的到来而欢天喜地。
婆婆唐望舒,一向是重男轻女。
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一串佛珠。
杨絮棠又委屈,又难堪,谁不想生个儿子?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
杨絮棠休养的很不错,饮**致,加上每天都会练习产后恢复的瑜伽。
身材已经恢复到了怀孕之前的玲珑有致。
女儿一直都是由保姆带着,喝的是奶粉。
不是因为杨絮棠没有母乳,而是她不愿意。
好在孩子白天除了睡觉,就是自己咬着手指玩,不哭不闹,晚上又早早的睡觉。
而杨絮棠没有抱过她一次,甚至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家里的佣人们都知道杨絮棠对这个女儿的冷淡,好在私底下大家对这个新到来的小生命百般疼爱。
小小的孩子什么也不懂,长期的不亲近,就算是血脉相连的母女也生疏成了陌生人。
杨絮棠也不在意,眼不见,心为净。
就连女儿的满月宴都没有举办。
甚至除了亲戚间,外人几乎就不知道孔家多了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