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卿还完品牌的纱裙,回到北湖湾别墅时,已是夜半时分。
偌大的房子,一片漆黑。
时隼还没回来。
按亮灯光,室内刹时一片明亮,房子的装修风格是北欧奢华风,奶白色的意大利品牌家具和奢华璀璨的巨大吊灯,彰显出主人的独特品味。室内面积加上前□□院的面积约有近千平米,北卿的心里没来由一阵空落落。
她走到浴室,放了满满一浴缸水,倒入新买的精油,脱去衣裳,缓缓地沉入浴缸中,闭上眼睛,褪去一身的疲惫。
不知过了多久,待她醒来的时候,发现浴缸里的水已经完全冷却,屋子里依旧一片冷清,看了眼时间,发现已是凌晨一点半。
她随手拿起一旁的长款浴袍,披在身上,走出浴室。
揉了揉酸痛的脖颈,环顾屋子一圈,发现时隼还没有回来。
正在这时,前面的院子里亮起了车灯。
刺眼的车灯射向屋内,特别显眼。
她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等候着时隼的到来。
在门口却看到时隼的助理扶着醉醺醺的时隼走下车,朝着屋子里走来。北卿赶紧进屋找了件披肩搭在身上,走了出来。
黑夜中,江朝看到站在门口的北倾,出声先道歉:“北小姐,今晚老板喝多了!你别介意啊...”
北卿看着已是双眼迷蒙的时隼,微微侧了侧身子,让江朝将他移到屋子里。
将时隼放在沙发上后,江朝就匆匆离去了。
北卿走过去,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她皱了皱眉头,准备扶着他去浴室洗澡。
蓦然间,却被他白色衬衫上的一根头发丝注意到了。
伸出手,捏起那根微卷的褐色长发,放在眼前,再三确定,这不是她的头发。
她的头发一直是黑色,也不是微卷。
北卿看着仰躺在沙发上的时隼,穿着白衬衫黑西裤,平日里凌厉的双眸此刻紧闭着,鼻梁在光影的照耀下,更显高挺,整个人依旧难掩迫人的气势。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差别有多大,北倾终于体会到了。
北卿扯着他的手臂,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他的大半个身子,往她自己的身上倾斜,搀扶着他,一步一步,朝着浴室艰难走去。
醉酒后的时隼,虽然脑袋一片迷蒙,但意识还是有些许清醒的。他眯着眼睛,努力地想要看清楚眼前的女人。
光影绰绰之中,看到是穿着浴袍的北卿,动静之中,她胸前的肌肤裸露了一大块,在灯光下格外白皙。
他目光暗了暗,缓缓闭上眼睛,将身体的全部重量倚靠在她的瘦弱的肩上。
浴室里,北卿艰难地扯着时隼的衣裳,一件一件脱掉,脸也红成一片。
这是第一次在如此亮堂的情况下,看到他没穿衣服的样子。
“嗯...好看吗?”原本闭着眼睛的男人,蓦地睁开眼睛,盯着北倾,目光沉沉,声音暗哑。
北卿吓了一跳,以为他已经完全醉过去,没想到他却还清醒。
她的脸上的陡然升高,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看,时隼勾了勾唇角,伸出手,用力一扯,她的浴袍就这么掉了下来。
吓低呼一声,却被随后欺上来的人堵住了嘴,压在墙壁上辗转.....
时隼的嘴里还有酒味,辗转之间,北卿觉得自己也微醺了。
......
北卿被折腾得奄奄一息,最后不知怎么回到了卧室,更不知何时才沉沉睡去。
回想昨夜种种,她不禁捂着脸,半晌之后,伸出手,摸了摸床边,一片空荡荡,早已没有了时隼的影踪。
每次早上她醒来的时候,床边属于他的位置都是冰冷一片。
她坐起身,穿了件吊带睡衣,简单梳洗了下,缓缓走下楼时,发现时隼坐在桌前,正慢斯条理地吃着早餐。
他早已穿戴整齐,头发一丝不苟,脸上早已没有丝毫昨晚醉酒的痕迹。
今天的他穿着黑色衬衫搭配黑色西裤,手腕上戴着腕表,十分矜贵利落。
北卿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有些羞涩:“昨晚睡得好吗?”
时隼正在看一份财经报表,他抬头看了她一眼,转头把目光放到报表上,缓缓地吐出两个字:“还好。”
北卿张了张嘴,如果不是昨晚的缠绵太过真切,此刻她的腿间也呈现出真实的酸痛感,她会觉得昨晚是一场梦,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新婚三个月以来,他都是这样。
在床上热情似火,清醒之后却是这般理智禁欲,异常清冷。
说不上来的奇怪。
可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看到时隼将目光锁定在手上的财经报表上,不再搭理自己,北卿有些尴尬,她摸了摸鼻子,鼓起勇气,声音较弱,小声地微微抱怨道:“那个...以后你可以轻一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