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件事后,江叶秋因考上D大在B市买了一套房子,几乎没有回过D市。江父江母因为工作外加旅游的因素飞往美国,两家渐渐断了联系。阮赋赡也因为妹妹的事情很少回家,他与江叶秋便也没有再联系过。
回忆至此结束。
阮赋赡喝了一口咖啡,语气依然是那般冷冷淡淡的,没有一丝感情,“我派过去的人找到了她的尸体,我把它送到医院做了一份DNA鉴定,确定那就是绵绵的尸体。我来意大利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
说着,阮赋赡把身旁座位上的密封的档案袋递给江叶秋。
一脸疑惑地接过档案袋拆开,抽出里面的医院检测报告。看到那份检测报告的鉴定结果,江叶秋反而冷静下来了。
江叶秋:“所以?”
阮赋赡:“和陈筱筱分手。”阮赋赡直接进入主题,“如果不是因为她眼角的那颗泪痣和绵绵五分相似的面容,你会和她在一起吗?”
闻言,江叶秋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竟想不到反驳阮赋赡的理由。
说实话,江叶秋一开始对陈筱筱有着与常人不同的好感,的确有一部分原因在于陈筱筱和阮绵绵的长相有些相像。江叶秋和陈筱筱相处时,他也会不自觉把陈筱筱当成妹妹来照顾。
可是阮绵绵是阮绵绵,陈筱筱是陈筱筱,本质上她们并不是同一个人。当他们相处时间长了后,江叶秋就发现两人的性格、爱好、习性全部大径不同。
如果说阮绵绵是一朵娇弱无力、洁白无瑕的栀子花,那陈筱筱就是一朵活力四射的向日葵。即使遇到困难,她也照样可以笑着面对生活的太阳。
江叶秋:“她们是不一样的。和筱筱在一起的那一刻,她在我心里就是我的女朋友陈筱筱,而不是故人的替身。现在提起她的名字,我的脑海中第一个出现的是我的小女朋友。一个活泼开朗、又有一些玻璃心的女孩子。”
提起心爱的女孩,江叶秋的声音都温柔不少,温和的眉眼溢出满满的甜蜜和爱意。就跟一缕轻柔的春风佛过,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种轻松愉悦的气息。衬得旁边的阮赋赡愈发清冷出尘。如一朵看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高岭之花,既神秘又吸引人。
对江叶秋这套只能用来哄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恋爱脑的女孩纸的油腔滑调,阮赋赡嗤之以鼻,眼神里写满了嫌弃。他冷笑一声,声音冷的可以掉渣,“你敢说你从来没有把陈筱筱当成绵绵吗?”
“那你呢?”江叶秋不答反问,“你就没有把她当成绵绵的替身过?”
阮赋赡言简意骇:“从未。”
除去只有五分相似的面容和眼角边的一颗小小泪痣,两人几乎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第一次见面那天起,阮赋赡就能凭借着陈筱筱的举动把她和阮绵绵非常明确的区分开来。他也从未将陈筱筱和他妹妹混为一谈。
一个是遇到一点点点击便紧紧把自己包裹起来的含羞草,另一个则是敢在寒冬腊月开放的腊梅花。二者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听到阮赋赡的回答,不知道为什么,江叶秋脑子里跳出一个近乎荒唐的想法。他突然问阮赋赡:“你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