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之后就直接认输?
不可能的。
朴颂伊不相信叶初夏那种性格会就这样放弃,如果真有那么容易放弃,干嘛一开始要用那么拙劣的演技跟在苏木屁股后边转呢?
不管是好奇也好。
还是为自己的好闺蜜担心也好。
总而言之,朴颂伊在天刚刚亮的时候就醒了。
但只是醒了,什么也不坐,就坐在床上听着公寓里的动静。
“咯嚓。”
直到听见隔壁的房间有细小的动静,朴颂伊才光着脚踩在地上,到门边上轻飘飘的掀开一条缝,窥视着外边。
她看见叶初夏跑到厨房,先伸长脖子四处探了探,似乎是在确认有没有人在看着,然后从睡衣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塞在灶台上。
但她可能又觉得不妥,又把信封拿起来塞进放碗筷的柜子里。
可能觉得不够显眼。
又拿出来,放在窗边。
几经波折后,信被她塞进了放各种调味品的小抽屉上边。
只要使用厨房就必然会打开这个抽屉,必然会看见放在上边隔层里的这封信。
“啪嗒。”
她的房间再次紧闭。
这种感觉朴颂伊大概能猜到。
不顾一切的把决定一件事的权利赠予另一个人,然后缩回自己狭小的空间里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是不太好受的感觉。
朴颂伊关上门,什么也没做。只是看了,她就已经知道了。
结果和她预想的也是一样的。
苏木和早起的女孩子们一一告别,叶初夏也出门了。只剩下原本应该在睡眠中的朴颂伊和第二趟开车回来搬东西的苏木存在。
“你要怎么处理它?”
朴颂伊坐在苏木旁边,从他的烟盒里拿了一支烟优雅的点燃。
“你看到了啊?”
苏木苦笑一声。
“这样看起来,她挺可怜的。”
朴颂伊说。
“可怜不应该是一开始被她恶作剧的我吗?”
“现在还认为是恶作剧吗?”
朴颂伊笑了下,说:“我觉得你应该在看到这之前就已经明白了。”
“那也没办法。”
苏木把信封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说:“但是,我也只能当成是恶作剧吧。”
“有点酷啊你。”
朴颂伊看了眼躺在垃圾桶里被揉成一团的纸,说:“多半会哭吧,她。”
“嗯。”
苏木顿了下,说:“但是,哭过就长大了。”
“我有个问题。”
朴颂伊看了眼苏木,问:“你干嘛不直接和她说清楚呢?”
“我不擅长那种场面。”、
苏木摇摇头,说:“而且,比起说,可能这样做会更彻底一点。”
“你真的从来没谈过恋爱?”
朴颂伊直直的盯着苏木,像是要看透什么一样。
“没有。”
苏木笑了下,说:“但是以前不是有句名言吗?”
“名言?”
“如果不爱就别伤害。”
苏木想了下,说:“我不想拖着谁,也不想骗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负责。”
“负责。嗯,好吧。”
朴颂伊把剩下一半的烟灭掉,说:“希望你真的是一个负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