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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听咬着唇瓣:“对不起嘛。”

沈言礼叹口气,将许听放在地上,别了下她耳机的碎发,认真道,“没有不让你吃,是不让你吃太多凉的。

不然生病谁不舒服?

我又不能代替你。

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商量,别偷偷做,万一出事怎么办。”

“我知道怀孕后你不舒服,你朝我发脾气打我骂我都好,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好不好?”

“你也很期待这个宝宝吧?”

沈言礼摸着她的小腹,刚好感受到下方的胎动,像是宝宝在和他击掌一样,他唇角扬起浅笑,“为了她忍耐一下,好不好?”

许听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揉捏着衣摆。

半晌,声音闷闷的,“好。”

沈言礼温柔地揉了揉许听的头顶,拿过她怀里的太阳伞,撑起来后牵起她的手,“回家吧。”

走了两步,许听忽然想起气恼时被她扔到地上的冰淇淋,顿下脚步,不好意思地指了指,“那里……”

宝宝已经六七个月了,许听做起弯腰的动作很不方便。

沈言礼也不会让她做这些事情,好在出门时口袋里有一包纸巾,他俯身将地上的东西清理干净。

回去的路上,许听仍有些内疚,她晃了晃两人牵在一起的手臂,小声问,“我是不是好幼稚。”

“不幼稚。”

这语气一听就是哄人,许听瘪着嘴,辩解道,“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沈言礼捏着她的手掌,软乎乎的,觉得好笑,“好,不是这样的,但是你什么样子我都很喜欢。

而且——”

沈言礼故意逗她:“宝宝比你还幼稚。”

宝宝都没出生呢,这哪儿能放一块比较!

许听瞪他,方才纠结的事情一时间被抛之脑后。

……

今年夏天,许听格外怕热。

忍耐了几天后,她心里都泛着燥意,但已经答应过沈言礼,不能吃凉的,便只能折腾沈言礼了。

夜晚许听有些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胳膊和腿都不老实,一会儿压在沈言礼身上,一会儿放下来,折腾的沈言礼也睡不着。

沈言礼好脾气地把许听圈在怀中,将空调温度又调低了两度,骨节分明的手掌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肚子。

“怎么了?

又闹你了?”

崽崽可能随了沈言礼,是个夜猫子,在他手掌放上去之后愉悦地顶了几下,算是和爸爸打招呼。

许听以前也没少摸肚子,但并不是每次都得到崽崽的回应,偏偏沈言礼十次里有七八次都能得到回应,她心情不爽,低骂了句,“小叛徒。”

沈言礼轻笑,脑袋埋进许听颈窝,蹭了蹭,吻着她的耳垂,“怎么还和崽崽吃上醋了?

它不乖,等出来以后我教训她。”

随即轻轻拍了下,像是在警告崽崽,“不准欺负妈妈了。”

许听:“……”

许听翻过身,从背对变成正对,她蹭着沈言礼脸颊撒娇,“我好热,不想怀孕了,都怪你。”

沈言礼咬住她的手指,牙尖轻轻碾咬,“怪我。”

孕妇的衣服大多以宽松舒适为主,许听怀孕后只肚子越来越大,其他部位都瘦了下来,经过几个月的投喂,渐渐圆润起来。

这会儿她侧躺着,睡衣因为热被扯得有些凌乱,露出大片雪白,大腿根处若隐若现,脸颊红扑扑的,别提多诱人了。

孕期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都不能做危险的事情。

因着担心许听身体,中间这段时间沈言礼也没欺负过她,实在忍不了就自行纾解。

现在被许听这么蹭着,眼前又是美景,撒娇的姿态在沈言礼眼中渐渐变了味道,一时间欲念横生,还口干舌燥。

沈言礼不自觉用了些力气,咬得许听喊疼,拍着他胸膛将他推开。

手臂收紧,沈言礼将许听困在怀中,依旧是脸颊相贴的姿态,他声音喑哑低沉,暗示着许听,“听听……”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许听耳尖倏地变红,脸颊也更红了,她推着沈言礼,但没用多少力道,说不清是同意还是拒绝。

沈言礼很会把握时机,当即将她抱坐在自己身上。

这个姿势是许听掌握主动权,但许听体力不好,又慢又容易累,也就让沈言礼每次都觉得憋屈,他平时是不喜欢用这个的。

不过现在没几个好选择的,而且他还担心兴头上失控伤到许听,只得勉为其难,每每这时候他对崽崽的意见就很大。

变换后,许听脸颊更红了。

因为刚一坐上去,便感受到滚烫灼热的存在,硬生生梗在那里,让人难以忽略。

“你、你怎么……”许听说不下去。

“你来,还是我帮你?”

沈言礼挑眉,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说话间手掌已经攥住裙边,只等着她的命令。

“……”许听,“就这样吧。”

沈言礼想着时间不早,最好速战速决,若是没了这层布料,有了视觉刺激他怕是要越战越勇,略作思忖后,应下来,“也行。”

许听和沈言礼都不是关上灯睡不着觉的人,所以房间里没有小夜灯,天花板上的顶灯在两个小时前便熄了。

寂静的夜里,漆黑的房间里,只几缕清冷月光伴着。

不多时,响起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声音。

水声。

闷哼声。

娇船声。

……

交织在一起。

半个小时后,许听再次哼唧,声音绵软甜糯,像是浸在蜂蜜里的棉花糖,“我还累,我困了。”

沈言礼的声音更加低沉嘶哑,似是在极度忍耐克制,“乖。”

沈言礼发现,或许是他错了,半遮半掩的才更诱人。

房间内光线虽然昏暗,但并不是什么都看不到,就像那对小白兔,在黑暗中跳得欢快得很,一度让他想要失控。

许听腰酸腿麻,听他一次一次骗人,直接罢工不干。

本来沈言礼就不上不下,此刻戛然而止的感觉让他更不舒服了,心里满是无奈,学着许听平时撒娇的语气,“听听,难受,你不能不管我。”

“……”许听耳朵酥麻,当即便想举手投降,但她真的累了,沉默几秒后意志坚定地拒绝他,“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沈言礼不好勉强她,叹了口气,问道,“那你舒服了吗?”

两人亲密无间,他刚才其实是有感觉到,不过还是多问了一句。

许听不吭声,脸颊爆红。

他怎么好意思问这种问题!不要脸!

想到方才那瞬烟花齐放的感觉,她忽然发现自己现在的行为是不是有点过河拆桥了?

沈言礼从她的沉默中已经得到答案,没再强求,小心把她抱下来,帮她调整好睡姿,手掌在后背轻拍着,“睡觉吧。”

许听向来吃软不吃硬,而且这事儿本来就是让双方愉悦的,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她往沈言礼怀里靠了靠,白嫩的手掌滑到下方。

因为看不到具体位置,刚碰到的时候有点没轻没重,沈言礼又毫无防备,“嘶”了声,错愕地看着许听。

要知道怀孕后许听可是非常娇气,怕热怕冷怕累还挑食,以前没有的小毛病全都冒了出来。

沈言礼年近而立,以前对情爱之事无感,开窍后有些收拾不住,积攒了这么多年的全都投注在许听身上,以前许听应付不来的时候还会用手帮帮他,如今动辄便喊累,沈言礼只有自己作伴,很久未享受到这种待遇了。

许听觉得自己挺好心的:“不愿意就算了。”

小姑娘的手软滑细腻,小姑娘的动作温柔青涩,是自己怎么都比不上的,更别说这还是自己爱到放心尖尖上的小姑娘,这种心理的满足是什么都无法替代的。

沈言礼轻笑,吻了下她额头,呢喃道,“听听心疼我呢。”

许听对他这种语气完全无法抵抗,但听他说这种不正经的话打趣自己,就有些羞恼,削葱根似的手指微微用力,威胁道,“不准乱说。”

沈言礼配合道:“好,不说,我放心里。”

许听:“……”

许听向后挪了些,和沈言礼拉开距离。

但刚才挨得近没什么,这会儿视野开阔起来,沈言礼稍一垂眸便看到那对让自己今晚想要发疯的大白兔。

他觉得平复下来的情绪再次高涨,再加上情况不一样,也不怕伤到许听,直接抬手握了上去,软绵绵的,温驯可爱,没有比这再好的手感了。

而且好像——

“听听,最近是不是又大了?”

“……”

许听不想理她,拒绝回答,并且想将自己手掌挪开。

沈言礼似是提前料到她的动作,先一步握住她的手背,带动着许听上下动作,同时还跟搞一项正经科研项目一样,反复柔捏研究着。

最终得出肯定的答案:“就是大了。”

“……”

若单是这样就算了,沈言礼不加收敛,向下埋首,萦绕在鼻息的是一股淡淡的甜香奶糖味。

许听忍不了了,空闲的那只手拧住沈言礼耳朵,“不要脸!”

夜猫子崽崽又踹了许听一下,许听更加羞恼,“你女儿看着呢,能不能正经一点。”

沈言礼似是打定主意不要脸到底,无赖道,“看着就看着呗,爸爸先帮她尝尝。”

许听:“……”

“什么时候会有奶,你不能只偏心崽崽,我也要。”

“……!”

“滚。”

安静了几秒,房间内传来许听羞愤至极的声音,随即是重物落地的沉闷声。

……

许听和沈言礼斗智斗勇又互相折腾的日子又持续了两三个月,在十一月二十三日的时候,崽崽出生了。

很巧的是这一天也是沈言礼的生日。

11月22日中午,许听还和沈言礼撒娇,要他明天生日买一个蛋糕回来。

沈言礼不爱吃蛋糕,许听提这个建议是为了解自己的嘴馋。

沈言礼哪儿有不应允的道理。

作为嘉奖,许听踮脚吻了下沈言礼下巴,但下一秒她动作顿住了,片刻可怜巴巴地看着沈言礼,说自己好像快生了。

沈言礼当场就懵了,一把将许听抱起,冲出门外。

贺凛刚好回家吃午饭,外套都还未脱下,见沈言礼这副着急的样子,连忙问他怎么了。

沈言礼也不让他进家门了,催促他快些开车送许听去医院。

贺凛虽比他镇定一些,但也是头一遭遇到这种事情,难免也有点慌神,隔着门喊了沈秋白几声,将她唤出来。

沈秋白作为过来人,经验比较丰富,应付起这些得心应手,知道许听这会儿距离生崽崽还早,而且医院那边已经提前安排好,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便指挥着贺凛开车,让沈言礼把许听抱上去。

她转头交代王妈收拾好提前准备的那些东西,再做碗鸡汤面,晚点让司机开车送王妈过去,她就先陪许听去医院。

当初拔阻生智齿时,医生在许听牙龈上切了一个小口,缝合了几针,麻醉劲儿过去后许听疼得不行,蔫了一周才好过来。

想到要在肚子上割一个大口子,许听就恐惧的不行,这要有多疼才行啊,而且丑丑的也不好看,坚决选择顺产。

许听身体素质还可以,胎位也正,顺产剖腹都可以,可以自由选择。

但显然她低估顺产的疼,到夜晚的时候,许听阵痛的厉害,脸色发白,都开始骂沈言礼了。

沈言礼陪在她身旁心疼不已,恨不得替她受过。

不过好在许听孕期还算乖,家里请了专人严格控制她的饮食和体重,她也经常运动,在产房没有待特别久就出来了。

崽崽是凌晨出生的,并不是沈言礼期待已久的小棉袄,小脸皱巴巴红彤彤,丑极了,要不是沈言礼在产房陪着,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他和许听的崽了,明明他俩长得都不错,但这小孩儿却一点都没遗传上。

因为崽崽,许听断断续续疼了一天。

虽然不想迁怒,但沈言礼控制不住,他冷淡地扫了眼崽崽,任由护士和沈秋白决定崽崽的事情,他陪着许听回病房。

五六点的时候,天际泛着青白色,许听这时候醒过来。

沈言礼就趴在她床边小憩,紧紧攥着她的手掌,许听稍稍动一下他便醒了过来,立即坐直,眸里不见一丝惺忪之意。

许听看着他。

他看着许听。

相顾无话。

片刻,许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拽着沈言礼的衣袖,“阿沈哥哥,我好疼,特别特别特别疼……”

声音还带着哑,到后边语无伦次,只是诉说着之前的委屈。

沈言礼抿着唇,半句哄人的话都说不出来。

无他,许听才经受过的一些皆因为他。

得不到安慰的小孩儿哭一会儿就不哭了,但许听现在正委屈着,半天不见沈言礼哄自己,她心情大起大幅,哭得更凶了,“你都不哄过,你是不是不爱我,你和我结婚只是为了崽崽对不对,现在有了崽崽就不要我了,沈言礼你不是人!”

“……”

听着她这无厘头的控诉,沈言礼心情微妙起来,没有方才那么内疚沉重了,他低头吻着许听眼睛,温柔道,“乖,你比崽崽重要。”

“都是我不好,都怪我,上次在网上看到有那种让男朋友体验分娩的机器,我预约一下好不好,等你身体好了陪我一起去。”

许听抬头看他,眼眶还挂着泪珠,“很疼的。”

沈言礼:“知道。”

“真的很疼的。”

“崽崽是我们两个的,不能让你一个人疼。”

许听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平复下来后询问起崽崽的事情,“崽崽怎么样,还好吗?

我都没有看到他。”

沈言礼认真回答:“被妈妈抱走了,是个男生,不过也好,以后教育他就不用手下留情了,只不过你没办法给他穿小裙子打扮他了。”

“……”许听哼了声,别以为她没从他话里听出遗憾,“明明是你更想要小公主,我都可以的,而且男孩子也能穿裙子!”

沈言礼语气犹豫:“这不要好吧……”

但他想的并不是男生穿裙子不好,而是崽崽长那么丑,再穿着粉裙子粉色卡子要多辣眼睛啊……

不过好在许听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然刚哄好又有的闹了。

翌日,亲戚朋友得了消息后都来探望崽崽和许听。

在崽崽被柔软的棉被裹成一团躺在保育箱中呼呼大睡的时候多了好几个干爹和干妈。

这一天,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崽崽身上,以至于都忘记沈言礼今天生气的事情。

晚上,许听突然想起,“阿沈哥哥,生日快乐。”

沈言礼对生日这天并不看重,平时都是在家吃碗长寿面,今年因为特殊原因没有走流程他也没在意,而且崽崽便是许听送他最珍贵的生日礼物。

但是能被许听记挂在心上,他心里暖暖的。

只不过这种情绪只维持了几秒——

许听眨巴着眼睛,暗示道,“你昨天不是要买生日蛋糕吗?”

沈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