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兮兮把工作证拿过来正反面都看了遍，也没什么特殊，可目光中的震惊和大脑不断发出怀疑的信号，迫使她不敢相信这事儿是真的。

虽然知道好友三年前进入经纪人行业，当时她还笑着说这身段不演戏真是可惜了，郑雯悦还偏乐在其中，大言不惭道自己是她老舅杜果的接班人。

接不接班她不知道，做事的机灵劲儿倒是有，以至于禾兮兮稍稍冷静后，把工作证丢到一边，身体像泄气的气球般仰在沙发上，冷呵着句：“你就吹吧，昨天他身后那一行人我又不是没看见，你人在哪呢？”

郑雯悦看好友表情就知道一两句说不清，她把牌子收回兜里，抿着唇忍着胸腔的怒气，拍了拍禾兮兮的大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拜托，你搞清楚经纪人和执行经纪的区别，再说了我手里还有其他艺人。”

这一点禾兮兮当然很清楚，小公司的艺人工作直接经纪人一手抓。像瑞禾这样的，先是有统筹协调各种事宜的大经纪人，再是分配到位完成手里工作，跟着艺人到处跑的执行经纪人。

说起这事儿，郑雯悦还是想给她捋一捋。

“我也做了两年的执行经纪好吧，也就比助理听起来有排面点，其实又有多少区别，PUQ可是我做大经纪人带的第一批艺人。”郑雯悦说到这儿，那心思就有点飘了，沾沾自得，谁让现在带的艺人正当红。

然而禾兮兮毫无反应，舌尖舔了舔下嘴唇，左手撑着脸颊，像是在听故事似的，刚刚看综艺的劲头全转移在这上面。

“就是你前男友…”郑雯悦扑捉到对面禾兮兮反馈过来的眼神，她赶忙纠正道：“游璨，他当时指定让我当他们经理人。”

“为什么？”她不太理解这种方式，难道还能因为自己不成？

郑雯悦至今也没想明白，主要大家只有工作上的交流，并没看出来任何破绽。

她得意洋洋回答：“对啊，我也想说为什么，可能是姐姐我实力不允许吧哈哈哈…”

禾兮兮懒得搭理对方，当白问。

郑雯悦还是想给好友说一下自己了解的事。

“其实当初游璨他想单独出道的，公司跟他谈了条件，拉着四个差点火候几年未出道的练习生，集体训练短短三个月，组合成团PUQ出道。”

“这么着急？”禾兮兮听的饶有兴致，完全不想瑞禾高层能办的事。

郑雯悦倒是不意外，这种偶像团体都是有保质期的，名义上的成团，出道后见个人粉丝凝聚力，再量身打造接下来的发展路线，摆摆手随口道：“不然呢，公司培训他们也是要有回报的，再不出道等着回家娶妻生子？不是有游璨带嘛，一人的热度够其他人吃的。”

“他现在真就这么火？”禾兮兮已经从很多人口中听见游璨热度话题，实在是绕不出这个圈子。

“肯定啊，不过人家并不想走偶像路线，对任何人都摆出一副别爱我没结果的臭脸，每次采访都能把人气个半死，时而装傻充愣，号称冷场王。以实力征服众人，偏偏每次他的kpi是最好最硬的，男粉还不少呢。”郑雯悦回忆起种种经历，总觉得自己也很不容易。

“……”禾兮兮无语凝噎，她怎么感觉对方说的不是同一个人，完全不像啊？

那个家伙，三句话中难有一句是正常的。

“你看他们现在也出道大半年了，出了张专辑，跑了多少场演出，开始分散开来发展，其他队员该拍戏的拍戏，上综艺的综艺，唱歌跳舞各执其职，塑料兄弟情，年底再来个合体，完事儿。”

禾兮兮笑了笑，这年头演艺圈都这么虚假的吗？

刚进入吃瓜群众的氛围中，郑雯悦一个起身拍了拍屁股，拉着禾兮兮快点行动起来，再次把她拽入现实。

“走啦大小姐，别让其他人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