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个脸,意思是你不欢迎长官?”阿怂又在旁边抬杠。
菱江梨花在旁边小声偷笑。
“行了,赶紧汇报情况。”上衫榊示意他别理会这两个说相声的。
“事情是这样的,邻居家的太太和这个屋子的太太原本相约着在傍晚去买菜,然后一直联系不上,最后在厨房里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受害者,死透了,所以没有叫救护车。”
“那个目击者呢?”
“在那里。”副手指了一个方向,离屋子有些距离。
那里站着一个不知所措的中年妇女,她不知道该干什么,但警察就是不让她离开。
“黑雾是会附身的,不让她走是正确的。”菱江梨花说道。
“好,北上、李普,你俩进去看看。”
“???”李普和阿怂同时一愣,为什么是他俩进去。
“我在外面指挥啊,有什么事我再带人冲锋行吧,赶紧的,别浪费时间。”
于是在一众警员的注视下,两人来到了屋子前。
阿怂说:“你开。”
“开个门都怕,真怂。”
“你不知道这种恐怖片的剧情,开门就会受到惊吓吗?”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开呗。”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凝重。
警员在大门外,探着头往这里看,连上衫榊也忍不住往这里多看了几眼。
咔嚓
门慢慢地推开了。
“我靠!”李普突然惊叫。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下,阿怂也是。
“耍你们的,话说死者不是在厨房么,你家开门就是厨房?”李普笑着说。
“巧了,我家开门还真是厨房。”阿怂在旁边吐槽。
“你们两个别说相声了,赶紧进去!”上衫榊躲得老远,突然吼着。
“你是负责人!还这么理直气壮让两个不相关的人去调查!”菱江梨花在上衫榊的旁边,眼里倒是没有多少紧张感。
阿怂在旁边侧过头,往屋子里看去,他前下方就是玄关,然后就是一条木质走廊,两边都是拉门的房间,乍一看还以为是野比大雄的屋子。
一咬牙,阿怂走进了屋子里,因为极度的紧张,他忘了要在玄关换鞋,不过这些在外面的人看来没啥别的想法。
李普在身后笑着跟上来,他应该是除了菱江梨花以外一点都不怕的人了。
“等等!”阿怂突然冲出房子。
所有的警员被他吓了一跳,端起枪口指着阿怂。
阿怂高举双手,“不是,我就是问一下厨房在哪个拉门?”
上衫榊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旁边的中年妇女。
“我找到了,你进来吧。”没等到妇女的回答,反而等到了李普的呼声。
阿怂再次打开门,右侧的最后一间拉门已经被拉开,他蹑手蹑脚地来到拉门旁,深呼吸了一会,最后还是踏进了厨房之中。
果然,场面十分血腥,血在地上大半已经氧化成了暗红,李普坐在饭桌上,翘着二郎腿,“死的挺惨,她手上拿着刀,应该是自残导致流血过多而死。”
阿怂把眼睛往里面看了一下,又马上缩了回来,好的,今晚他应该会做噩梦了。
太血腥了!
虽然没有影视作品里说的那样看到就想呕吐,但也绝对够渗人。
“只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阿怂扭头不想去看。
“要么是自杀,要么是他杀。”
“这不是废话吗?”
“还有一件事……”李普说道,“你们说的黑雾好像已经不在她身上了。”
阿怂没敢过去再确认一眼,而是赶紧溜出了屋子,对着外面的警员喊着:“没事了,赶紧进去把人给送走吧!”
再后来,警员也没有从另一个中年妇女身上找出黑雾,看来这个黑雾诱导别人自残自杀后就会消失。令他消失的第二个办法那就是物理超度了。
这个案件一直拖到了晚上十点多,最后是以死者的丈夫收下了死亡通知书结束。
不过阿怂没有看到男子的脸上有多大的悲伤,他确实是有些伤感,但伤感的层次远没有达到对逝世之人的哀悼那个程度。
北上就是因为收到了父母的死亡通知书加上过度疲劳的双重打击才死的,虽然不知道哪一个因素才是主导,但死人对于身边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菱江梨花和阿怂站在旁边看着,李普似乎是被上衫榊叫过去询问更多的细节了。
“真可怜啊,田中先生,妻子无法生育,没有子嗣,应该会很孤单吧?”那个中年妇女在离开的时候突然说道。
“嗯?”阿怂似乎抓到了什么线索,他跑上去询问那个妇女,“那个死者……不能生育?”
“是啊,所以才没有生孩子,不然田中先生至少还有一个依靠。”
“是么,真惨。”阿怂点头说着,心绪万千。
令他最意外的,竟然是这个田中竟然在晚上十点才回来,上衫榊应该在傍晚就通知了他吧。
虽然还有一系列疑问,可还是等有空的时候再去问一下绘里纱,也许就能解开很多秘密了。
可菱江梨花在旁边开口了:“黑雾,是从人们的怨恨之中诞生的,天朝不是有那种扎一个小草人,然后每天用针扎就会生成的诅咒吗?我们每个人在心底或多或少都诅咒过别人,更不用说那些心胸狭窄斤斤计较的人了,田中先生应该在心里诅咒妻子很多次了吧,然后妻子就死了。”
“在心里想想,就会让别人死吗?”阿怂若有所思地说道。
原来这些人都不是自杀的。
那么看来,绘里纱被黑雾袭击的事也有一个说法了,有人诅咒她,不过转念一想,风纪委员本就容易树敌,长得漂亮、家里有钱,这些东西放一块,确实很容易遭到恶意啊。
有钱人不管干什么,最初都会被蒙上负面的刻板印象。
一个有钱人捐款,有人骂他虚伪,一个有钱人不捐款,也有人骂他没有善心,得出结论……钱是万恶之源。
还在想着,李普就走了过来,“走了,我刚刚帮你那鬼怪电台请了个假,我们去酒吧喝酒去,耕山渡礼在那里打工哦。”
“嗯?我就说他最近怎么感觉有些忙的样子,走走走。”阿怂说道。
他们还没有吃晚饭,就一直被案件给拖在了这条街里,此时的他们已经饿昏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