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远处一艘画舫上,有人扔了一枚精巧的荷包。剑灵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枚龙眼大的浑圆的、毫无瑕疵的紫色南海珍珠,那人让再来一首情歌。
月姣很得意,让剑音弹一曲忆江南,依依唱了起来。这一次,她看着元敬唱,歌声渲染了两分情谊,与歌词相配,清婉动人。
一曲唱罢,四面喝彩,又一波鲜花、铜钱砸过来。画舫上的来公子竟命人驾船过来,想一亲歌女芳泽,看画舫接近,元敬脸色不虞
元敬黑着脸丢给船家一锭银元宝,让船家快点划,船家得了赏很卖力。画舫见船加速,竟然也加快速度,霸道地横到船前,阻了他们的去路。离得近了,来公子见月姣一身红衣,雪肤红唇,烈焰如火,傲然独立,与西湖歌女的娇柔风格很是不同,很是满意,于是拿出银票询问过夜价格。
“二百两?”
“……”
“五百两?”
“……”
元敬面色黑如锅底,气的脱了自己的外袍罩在月姣头上,捂得严严实实,一把搂住她宣誓主权。
来公子是南方人,身形瘦弱,看到人高马大的元敬生气的样子有些害怕,试图讲理,“这位公子,这西湖歌女都是拿银子话的,你凭什么独占?就凭你虎背熊腰?”
元敬没法回答,这是自己的妻子而不是西湖歌女,瞪着他,往日温柔的瑞凤眼此时快要喷火了。
月姣在布里柔声娇媚道,“女今日已经被这位公子包下了,公子若是有心,可到西湖边的水月坊来寻。”
来公子有了台阶下,道:“嗨,这男人生的五大三粗的不知哪里好,今日就这样吧,爷必定去寻你,娘子等着我”
元敬把那枚精巧的荷包狠狠砸了回去,也不许剑侍们捡船上的铜钱,船家老头心底笑开了花,今儿真是遇到财神爷了
一路就这样被外衣闷着回了家,扯开外袍时,元敬怒意未消:“以后不许再在别的男子前唱歌了。”
月姣看到他吃醋的样子心中已经笑晕了,低眉顺眼,“嗯。”
生怕她记不住一样,元敬又念念叨叨好久。
军中忙碌,过了好几,月姣已经忘了这件事,吃饭时他又:“在家里也不许唱,以免外男纠缠!”
月姣想起那日的事,笑弯了腰,“好的。”
……
元敬来东南任职以后,十分勤勉,认真操练士兵,整顿防务,将分内的事做的井井有条,还大胆直言,针砭时弊。
不久之后,为加强浙江防务,朝廷决定设置宁绍台参将一职,这个职位大致相当于宁波、绍兴、台州三地分军区司令员,位高权重。
经过观察,胡宗宪将这个位子给了初出茅庐的元敬。
夜色四合,胡宗宪这都督府里,依然是灯火通明。
徐文长:“张经都督的王江泾大捷,是乘了东风的。”
胡宗宪:“你指的可是那壮族的瓦氏夫人土狼兵?”
徐文长点头:“文长愿为胡公,拜访瓦氏夫人,请她出山,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