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笑肉不笑的,“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分明是杨姑娘染了瘟疫,杨大人才命人送姑娘去家庙静养,与我们殿下有何关系。”
白术手下使了暗劲儿,捏着阮氏的胳膊痛的发麻。
杨则清这会子真是要气出内伤了。
原本只要大家不把话说明了,一切都还好办一点。
可阮氏一上来就不打自招,害人不成还妄图被她算计的人救她,这不是找死吗!
现在府中众多家丁都在,叫她这么一出,闹的奴才们都知晓了大姑娘勾引六皇子不成的事。
就算是日后他把女儿从家庙里放出来了,还有那个好人家敢要!
“夫人担心大姑娘,忧思成疾,赶紧把夫人带回去静养!”
杨则清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已然是出了一层冷汗。
不知是被妻女行为所气,还是担心裴钧震怒之下处置了妻女。
阮氏被架起来,看着女儿叫人拖出去了,自己也被辖制,愈发的焦急疯狂。
“杨则清!你不能这样对我,要是没有我爹,你哪里会有今日的权势,我没病,我女儿也没病!你残害妻女,你会遭报应的!我女儿嫡出尊贵,本就该嫁入高门,你不喜我们母女,竟然想叫茹茵嫁入那小门小户里去,你不怕我爹,九泉之下不得瞑目吗!”
这会子阮氏已然癫狂,口不择言。
杨则清一贯不喜旁人说他靠妻族起家,更何况他如今官至三品,掌管富饶的蜀州,早已不知比阮家门第高出了多少。
阮氏还依旧以旧恩相要挟辖制,不仅戳痛了杨则清的自尊,更是叫他想起这些年来,阮家的所做所为。
怒气在心底翻涌而起,即便是有恩,也没有这般祸害杨家多年的道理。
只是到底裴钧还在场,他发作不得,只命人立即将阮氏拖出去,禁足在了院子里。
混乱之中,丫鬟婆子,小厮,闹做一团,人多手杂,好一会儿才清净下来。
至此,这一番闹剧居然算是蛇头虎尾的结束了。
也是阮氏母女太过蠢笨,还未闹出什么,就叫人治住了。
而杨则清更是手段果决,处置起来一丝也没手软。
只不过最后阮氏闹了那么一下子,也实在叫人面上难看。
对外头自然也只说是杨家大姑娘染了瘟疫,送出府去了。
杨则清到底还是心疼姑娘的,没说送去了家庙,只说去了庄子上,当然,人实际上还是去了家庙里。
闹了这一番,裴钧纵然累的很,也没心思休息了,斟了一杯茶,坐在了桌前。
“这对母女蠢笨至此,想来是有人暗中相帮,才叫她们险些得手,今日引你出去之人,怕是就与之有关。”
白术面露懊恼,拱手道,“是奴才大意疏忽了,只是此前并未发觉什么异样,如今从京都来了一批人,就出了这事...”
“能在京都来的队伍里插进人手,看来咱们的太子殿下也不可小觑。”
裴钧冷笑,桃花眸中闪着一丝暗光。
不入朝终究是不方便插手政务,这一点上,他比之裴钰确实差了不少。
至少如今看着,裴钰有外祖家庇佑,舅舅身为大司马,手握兵权,替他收揽了不少人马,羽翼渐丰。
可他今年才十五,不成婚便不能谈入朝之事,又无外戚相帮,实在艰难。
可若是齐陌能出手,那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