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湘说完便晕了过去。青色在她的整张脸上蔓延，渐渐移上了右边的鬓角。

荀药抱着她一动不动，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毫无感情的波动，只是隐约泛起了黑色的雾气。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什么触动了荀药，他低下头瞧了瞧整张脸快要被青色完全吞噬的肖湘。

少女原本白皙的皮肤变成了绿色，十分诡异，小嘴紧抿着，好似忍受了巨大的痛苦，额头上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这样一张我见尤怜的脸，却激不起面前男子的半分动容。

荀药就这样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肖湘，似乎就想这样静静地抱着她，看着她毒发身亡的全过程一样。

突然，肖湘躯体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荀药轻轻地叹了口气，将头移向脸肖湘的脖颈间。

少女的身上带着特有的清香，类似草木却又没有任何草木能有此气味，荀药用自己湿润的嘴唇包裹伤口，慢慢地吮吸着，少女的血液混合着青翼的毒素，腥甜中带着些许酸味，荀药小心地咽下。

少女脸上的青色开始慢慢褪去，荀药瞳孔中的黑色也慢慢褪去。

少女悠悠转醒，因为体力消耗过大和失血过多而浑身乏力，睁眼的瞬间，便看到衣衫脏乱、唇角带血倒在自己身上的荀药。

肖湘想了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肖湘吃力地想推开荀药，发现推不开，只好就保持了这样的姿势探了探荀药的脉。

荀药的脉象很不好，荀药体内的毒本就是多种毒混合而成，无药可解，只能靠以毒攻毒的法子压制，可以毒攻毒的法子本就凶险，更何况，这法子本就会让自己的毒更加深一些。

现在青翼的毒在他的体内，正与他体内其他的毒打着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