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58、事发(1 / 1)重生之仵作小美人首页

徐妃跪在那里,脸上带着不甘不信神色,死死地瞪着慧娘!    慧娘神色悲怆,定定地望着脸色铁青的泰和帝,“皇上!请为我惨死的爹爹大哥做主!”  说完,她就重重地磕头下去,在没人看到的角落,忍不住偷偷勾了下唇。    泰和帝犹如一头红了眼的困兽,皇后静静地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但转瞬就被她强行压下。    听到慧娘的话,徐妃的眼底射出一丝恨意。想要开口,然而翻来覆去的,就只有句“臣妾冤枉!”    竹寰跪在一旁,浑身抖如筛糠。  徐妃暗骂一句:“没用的东西!”  看着泰和帝通红的双眼,徐妃感到了久违的害怕。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害怕过了,这些年来,泰和帝宠着她,在这宫里,从来只有别人害怕的份。    她强撑着往前膝行了几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娇弱动听:“陛下!陛下您真的要相信,臣妾是冤枉的啊!”    见泰和帝没动,她大着胆子将手放在了泰和帝的腿上。泪如雨下:“您赏我的彩玉蝉,我是一刻也没离过身!也就是这几日,被这贱婢偷了去才……”  她哽咽着,扬起梨花带雨的一张脸。脸上神情是泰和帝最为心疼的样子,声音凄切:“一定这贱婢收了别人好处!所以才来陷害我的!”    泰和帝的脸上神色松了松。  皇后的脸冷下来,冷笑:“贵妃确定这是被竹寰偷去的么?”她削瘦的下巴往脸色惨白的人那里扬了扬:“怎么本宫刚刚听到的,却是你在骂她没有看好东西,被晴儿找了出来呢?”    说着,她伸手掂起一张纸,那是刚刚竹寰拆彩玉蝉时一并拆出来的,脸色冷峻,“皇上,自古有训:后宫不得干政!可是您看看,她这不但在干政!而且还在勾结外敌!”    泰和帝的神色重又恼怒起来,呼哧呼哧地深喘了几口气:“传!户部尚书陈世达觐见!”    徐妃不敢再多说话,只得恨恨地瞪了眼皇后。  她偷偷向外张望着,刚刚事情发生得太快,她只来得及安排人出宫送信,就被愤怒的泰和帝控制起来了。    皇后看一眼仍跪在下首的徐妃一眼,起身扶了泰和帝出去。    “皇上先出去消消气,这里臣妾已经留了人看守。”皇后的声音仍是淡淡的,犹如潺潺的溪水稍稍抚平了泰和帝的怒火,“一切等陈大人来了自见分晓。”    泰和帝微微有些动容,伸手想要去握皇后的手。  恰好有宫人上来回报事情,皇后偏了身子去听,他抓了个空。    听完宫人的话,皇后皱了眉:“他来干什么?让他回去。”    宫人应声出去。  然而很快,她就匆匆回来了,脸上还带着一个鲜红的掌印。    皇后的眉头一跳,看向泰和帝。    泰和帝的脸上带着一丝戾气,重重地自鼻腔里哼了一声:“哼!让他进来!朕倒要看看,他又想做什么?”    皇后默不作声,递过去一杯茶:“皇上保重身体。”    皇后的语气淡淡的,却让泰和帝狂躁的情绪缓和了一点。想起这些年自己对她的冷待,泰和帝看向皇后的眼神不由柔和了些。    然而皇后却回过头,握着双晴郡主的手,低声安慰:“晴儿放心,皇上定会为你家人还个公道!”    “父皇!”  颙王一进来就跪地大喊了一声,膝行了两步上前:“父皇!母妃定是被人冤枉的!”    泰和帝坐在宽大的椅子里,定定地看着自己这个最为得意的儿子——他的眼睛肖似其母,充满了温柔多情。    “哦?”泰和帝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是的!”颙王的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急,又叩了下首:“母妃常居深宫,平日所见除了皇上,宫人,便只有儿臣了!母妃定不会做出那等事情的!”    “还请父皇看在母妃陪伴了您这么多年的份上!彻查此事!”颙王飞快地扫一眼坐在皇后身后的双晴郡主:“双晴郡主刚刚回京,恐怕不知道前些日子本王刚刚抓了几名镇南军余孽,恐怕此事是镇南军余孽的报复!”    ——镇南军便是先前李双晴父亲所带领之部队。后来李氏父子死后,便被打散收编到其它军队。    皇后脸色一冷,正要说话。  身边的慧娘募地起身,脸上隐有珠泪。    “皇上!”慧娘眼底带着倔强,“臣女父亲和大哥死前曾寄信回来,说军中有大事发生。之后,就传出他们通敌叛国,皇上急诏他们回京。更是在回京路上遇到强盗拦路,他们及所带随身亲兵,皆是惨死。”    说着,她重重地一叩首,朗声道:“我李家满门忠烈,我父亲及大哥背负污名而死。还请皇上下命彻查!”    颙王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随后赶来的懋王冷冷地截过了话头:“皇兄慎言,今日之事自有父皇母后做主,还请不要妄议。”    看着坐在轮椅上,缓缓自殿外行来的白衣男子。  颙王瞳孔一缩,隐隐觉得不妙。    果然,懋王将手向泰和帝一拱:“父皇,儿臣带着人去陈大人府上时,他已经投缳自尽了。”    他自袖中掏出一物,呈了上去:“这是他留下来的书信,以及儿臣在他府中搜出来的证物。”    颙王心头一紧,惊疑不定地看着懋王。  之前黑三失踪,他就起了疑心,加强了对陈世达的监控,自认为陈府已经被他守得水泼不进了。  按理说,不应该出问题才是。    懋王将头转向颙王,声音清淡:“皇兄的消息真是灵通,本王接到父皇旨意时才知道宫中出事。”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颙王,只见他一身劲装,身上的衣衫有几处被勾破了。靴底还带着黑褐的湿泥。  他的脸上缓缓绽开一朵笑容:“听说,皇兄的箭法很好。不知你今日在西山猎场,得了些什么收获?”    颙王气得要发昏——现在是讨论他狩猎收获的时候么?他什么时候有这闲情逸志了?!    他的胸膛正起伏着,突然对上泰和帝饱含深意的目光。  颙王只觉兜头一阵冰水浇过,满腔的怒气也如冰雪般消了,只余深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