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下人带离琴川河,但是花盼锦握着他的手不放。
“不去不去不去。”
“我想回家。”
“我只是想回家了啊。”
没来由的,花盼锦拼命往后缩,好像出琴川的路上有什么柴狼虎豹一样。
重年微微蹙眉,妥协:“那就回锦园。”
“哦,回锦园。”
花盼锦赖在地上的步子才动一动。
“那你也回去吗?”
“锦园里好冷清,就我一个人……”
花盼锦握着重年的手,枕在他的肩膀处,用雾蒙蒙的眼睛看他。
“嗯。”
重年将人带回锦园,喂花盼锦喝了一点汤药和抗过敏的药才睡下。
两人都喝了酒,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花盼锦睁开眼,盯着天花板足有半刻钟。
门外传来细微的敲门声。
“我先走了,去公司,早餐在微波炉里。”
重年留下一句便出门上班,花盼锦听着耳边的声音没了才起身洗澡换衣。
她要去确认一下,重年的继父到底是不是叫熊赪。
那个因为看各种摄影展从来没陪过她和母亲的名义上的父亲,那个一心只有地契和金钱弃她于不顾的父亲。
“真是孽缘。”
换了衣服的花盼锦甩开房门,驱车前往重氏集团。
微波炉里的早餐还在冒着热气,锦园里没有一个人影。
过了好一会,房门忽然“吱呀”一声,溜进来一个人。
那人径直朝着客厅中央的泼墨山水画而去,在画后面摸索了一下,拽出来一个档案袋。
他肆无忌惮地在房屋里逛了一圈,拿出微波炉里的包子啃了一口。
“啧,看你还怎么阻碍我们老板。”
那人把包子丢在了垃圾桶里,带着档案袋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