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路姜的电话打了过来,蓝裳从心底里不想接他电话:“路总,又有什么事?”
“蓝老师,你太客气了,我这不是昨天打球输了吗?愿赌服输,今天请你和林老师吃饭,地方你挑,时间你定。”电话那端的路姜听起来十分乐呵。
“改天吧,别这么客气。”
“蓝老师,赏个脸呗,我可是诚心诚意地请你们吃饭。”
“你们,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蓝裳冷哼了一声。
“没有,没有,蓝老师,我这是真心话,比24K的黄金还真。”
蓝裳犹豫了:“真不方便,我,我在医院呢。”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骚动,路姜急忙问道:“医院?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昨天打球不是摔了一跤嘛,手肘这里出了点问题,我在等医生呢,先不跟你说了,谢谢你了,那个打赌的事情本来就是开玩笑,不用当真。”
蓝裳快速挂了电话,对上主治医生那张阴沉的脸:“您轻点,轻点,拜托了。”对于一个面对打针都敬而远之的人来说,正骨绝对不亚于下地狱。
豆大的汗珠滴了下来,陪她来的童佳小脸绷地紧紧的,边给她擦汗,边提心吊胆的问医生:“快结束了吧,什么时候好?”
那医生对着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倒是没有那么严肃了:“马上就好。”
“半个月后过来拆掉。”多亏童佳小姑娘的插科打诨,医嘱陡然多了两倍,甚至可以称得上事无巨细。
童佳千恩万谢出了诊室。
蓝裳逗她:“下次还带你来,你是块忒有用的敲门砖了。”
“蓝老师,这你就不懂了,人吃五谷杂粮,自然会生老病死,其他的咱们做不了主,这病了,总要找医生吧,所以,对医生尊重,没坏处。”童佳指着前头的药房,取药去了。
还是那辆熟悉的SUV,蓝裳眯了眯眼,没这么巧吧,这里也能碰到他?
路姜从车里下来:“蓝老师,童老师,这里,这里。”
蓝裳没来由地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他本人。
童佳惊喜地冲了过去:“路姜,你怎么来了?你哪里也不好吗?”
“来接你们啊。我好地很!别咒我。”路姜笑嘻嘻地说。
“太麻烦你了,离我们学校就两条街,不用接。”蓝裳不由自主地抵触这辆车。
路姜挠挠头,偷偷给了童佳一个眼色。
童佳连忙道:“蓝老师,咱们不是还有会呢?明天就考试了,今天要做得事可不少,刚才黄主任都打电话催我了。”
“我打车,你们先走。”蓝裳很干脆。
“为什么啊?蓝老师你跟路姜……不和?”童佳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昨天明明还一起打球了,现在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仇的样子。
“想什么呢?只是不想做这款的车,晕车。”蓝裳自己都觉得理由牵强附会。
“那好,路姜你先回去吧,我们打车走。”童佳本来就不是个纠结的主儿,扬手叫的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