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茶坊二楼有人将他们的动作尽收于眼底,那位被唤做彦之的少年郎趴在窗边瞧了个一清二楚,“哥,我就说那小子和严琅肯定有关系,可我记着严琅只有严将军这个哥哥,没有别的兄弟了啊。”但这二人实在生的太像了。
男人抬眼看他,不知是听见了这句话中的哪个名字,眼中郁气越发浓郁。
东市有京城里最热闹的集市,刚踏入东市的地界,便听得人声鼎沸,每处摊位前皆是围的人山人海。
特别是年关时节,放开了摆摊的限制,老百姓手中有余钱,各地的卖艺人,小商贩皆汇聚于此,准备赚上一笔过年钱,便越发热闹。
绿意护在上官玥身旁,将她同旁人隔绝,严琅走在另一旁,看她不住朝两旁看,活像是被关了八百年没有出过门似的,带着几分嫌弃,“你可别走丢了。”他自己却也是忍不住四处张望。
有那手艺人立于三丈来高的竹竿之上,对着手中长剑喷火,火焰猝然升高,吓得旁人惊呼连连。
上官玥仰头看着,惊得张大了嘴,“好厉害!”
“这有什么。”严琅淡定道,却被另一旁忽然探头出泥坛的青蛇吓了一跳。
身后书童忙拉住了他的胳膊,“少爷当心。”
严琅不自在,“我没事,我可不怕蛇。”
上官玥忍不住看着他直笑,“你明明就被吓了一跳。”
严琅嘴硬,“你难道就不怕?”
她仔细盯着那条随着竹笛之声而摆动起舞的青蛇看了许久,毫无畏惧之色,“不怕呀。”
“哼。”严琅轻哼一声,转过头看向别处。
“三哥哥要是一起来就好了。”她忽然叹口气,今日早晨,三哥哥去了那可怕的皇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归家。
二人顺着人流往前走,前方越发热闹,得见一处高台,高台之上摆着大她忍不住问,“小琅,那是干什么用的呀?”
严琅看了一眼,解释道,“那是坊间比武用的擂台。”这处擂台乃东市特有,从前有人约战此处,生死不论,官府都不会理会。
上官玥迷迷糊糊还有些不懂,“比武?”
“嗯,你刚不是提起哥了吗?哥从前可在这里连胜十二名大戎勇士。”严琅不无骄傲。
“哇!”
她正感慨着,眼前忽闪过一阵银色的冷光,她都未曾看清楚是何物,便有人动作极快将她往身后一拉,牢牢地将她护住。
严琅冷冷地看向挥刀之人,“谭二,你要干嘛?”
谭彦之收了刀,饶有兴致看向他的身后,“严琅,你身后的到底是谁,和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严琅极其厌烦他,一张脸紧绷着,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冷冷说道:“大沅律法,闹市当街无故持兵械打斗者,皆不问缘由,下狱处之。”
谭彦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手中刀挽了一个漂亮的刀花,“你说的对,但咱们现在可是在生死擂前,就算虎贲军来了,他们也无权抓我。”
“况且,你不是躲过了我的偷袭吗?”
上官玥小心翼翼地从严琅身后探出头来,瞧着前方之人。
咦,这不是刚刚在茶坊将她认成了小琅的少年郎吗?
隐在人群之中的侍卫此刻皆现身,护在他们身前。对面只有谭彦之一人,瞧着竟成了他们多对一的局势。
不知何时,他们身后渐渐多了人,是来围观的路人。
谭彦之眉毛一挑,明明是同严琅相差无几的年纪,却多了几分吊儿郎当,像是纨绔一般。
严琅从早上开始的好心情一瞬间消失殆尽,看着对方,渐渐没了耐心,“你到底要干嘛?”
对方不在乎他的冷眼,用刀指向擂台,“今日既然如此碰巧遇上,不如来比一场?”
绿意见着对方模样,心中有了论断,轻声同严琅说道:“四少爷,方才我们在茶坊等你时,他将表少爷认成了你,同他一道的还有他的兄长谭彦陆。”
绿意又道:“恐怕他们目的不善,我们还是回府吧。”
上官玥轻轻拉了拉严琅的袖子,紧张地同他说道:“小琅,不要打架。”
严琅压下了火气,冲着谭彦之冷冷说道:“谁要和你比。”
说完他便带着众人就要离去。
忽又听得谭彦之冲着他大喊,“听说如今月华公主不让你舞刀弄枪,连严家刀法都不准你学了,就是怕你步上你哥的后尘日后会成为疯子,让严家绝了后。我之前还不信,啧,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这话带着十足的嘲讽。
严琅顿住了脚步,双手紧握成拳,爆出了青筋。
上官玥疑惑看向他,“小琅?”
却见他转过身,看着谭彦之,一字一句带着怒气,“你有种再说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严玦:是我拿不动刀了?欺负我的妹妹和弟弟?
男主正在赶来的路上
希望下章他超帅!
小琅这个孩子,怎么说呢,他就是爱忌妒,毕竟现在他哥眼里,最在意的不是他,而是已经和他长到一样高的姐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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