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住兔子的后颈,提了出来,大声地说:“苏月,你居然敢挖社会的墙角。像你这种破坏社会主义的人就应该去劳改。”
顾宇淡淡的说:“什么挖社会主义的墙角,这兔子可是家养的,苏家就只有一只鸡,现在再养一只兔子不是符合政策吗?”
自十年运动开始后,农村每家每户就只能养2只牲畜。苏家的本来有六七只鸡,但在之前苏月的嚯嚯下,就只剩下一只正当下蛋年龄的的母鸡。
苏月一听就明白顾宇的意思,她反驳道:“像这么白,这么干净的兔子会是野兔吗?什么挖社会主义的墙角?你不如直接说我小资,说我是资产阶级好了。”
“没错,你这是养宠物,不就是像资本主义家的大小姐吗?”
“什么养宠物,这小兔子可不是什么宠物,它在自留地吃野草,大大地帮助了我家人,让他们省去了除草的功夫。现在,我家的自留地都是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一点的野草。所以这兔子不是普通的兔子,而是我们农民的好帮手。”苏月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中。
刘桃脸色变得难看之极,她虽然还是认为这兔子是野兔,但又没有任何证据。让她白白放弃这个机会,她又觉得很不甘心。
刘桃看向篮子里的三叶草,想起她未穿书时家喻户晓的童谣——小白兔,白又白……爱吃萝卜和青菜……
她指着那些三叶草说:“你让你的兔子把这些吃掉,我就相信你,不拿这件事去城里告状。”
苏月听到后嗤笑一声,这刘桃是飘了吧。她带着嘲讽的眼神看着刘桃说:“这句话你是以什么立场说的呢?如果你没有证据就乱举报人,这和那些不讲道理,只认钱和权的资本主义有什么区别。你这样我可是也能去革委会举报你,到时候让我们一起看看是你的举报能让我去劳改还是我的举报生效吧。”
“你、你、你”刘桃涨红了脸指着苏月。
“行啦,小妹妹看你这么激动,我就给你看看我苏家的兔子是这么吃野草的。到时候看见兔子吃草记得要和我道歉哦。”然后苏月随手从篮子里拿出一根三叶草递到兔子球的三瓣嘴旁。
小兔子慢慢地的舒展开它的毛茸茸小身躯,然后将耸动的小粉鼻子靠近三叶草,闻了闻它的气味。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后,它张开自己三瓣嘴,咬住三叶草,咔咔咔的吃起来。
刘桃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说好爱吃萝卜和青菜呢?为什么它会吃草?难道我真的要向苏月道歉?不不不,凭什么我一个未来人要和一个纸片人道歉呢?
苏月看到刘桃那呆愣的样子,轻笑一声,说:“看到了吗?这是人民的兔子,是我们农民的好帮手,这可是和之前那些资本主义家小姐养的宠物不一样。”
顾宇撇了一眼总是冤枉苏月、盯着苏月的刘桃,冷冷的说:“你该道歉了。随便乱冤枉人可是不对的,我们是可以去革委会告状。我想那个头头大概是不会继续护着一个老是嫉妒别人的人 ”
苏月听到顾宇这番话,几乎都要忍不住去拍手称赞,顾宇小哥哥这话说的真漂亮。
刘桃听到这番话后,之前那些不道歉的想法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低着头,小小声的说:“苏月,对不起,这次是我误会你了,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了。”
“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清,你再说一遍吧。”
刘桃狠狠地剜了苏月一眼,然后大声的重复刚才的话。
苏月满意点了点头说:“行,这次就暂时原谅你,下次可不要在乱冤枉我了。”
刘桃没有说些什么,她直接转身跑回了刘家。
一路平安的回到苏家后,脑子总是转不过来的苏安疑惑的问:“刚才那个刘桃不是有人照着吗?那她为什么还这么怕我们去告状。”
苏家中,农闲时期没有什么事干,所以待在家里的苏大海好奇的问:“怎么啦?刘桃又怎么了。”
苏安详细的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苏大海听,苏大海摸了摸苏安的头,笑着说:“傻孩子,你这是脑子又转不过去。刘桃虽然有那头头口头承诺照着,但那头头和她非亲非故,他能保护到她什么程度,现在的刘桃还不知道,也不敢去挑战那条底线,所以那她根本就让我们去告状。”
苏安恍然大悟的说:“原来是这样的,乖宝和阿宇,你们都好聪明,我好羡慕,好想换一个脑子。”
苏大还用力地拍了一下苏安的背说:“你这话什么意思?居然敢嫌弃你妈没给你一个好脑子?看我打不打死你这不孝子。”
苏安跑到顾宇身后,把手探进去,边探还边求饶道:“别别别,爸爸我错了,你别打我啊,这桃子是我特意摘的,现在给你吃,让你消消火。”
苏大海接过又大又红的桃子,然后又被一根根被顾宇包的严严实实的条状物体吸引。
他慢慢解开包裹这条状物体的三叶草,然后一个有着细长须根、白中泛黄有点想白萝卜的东西出现在苏大海眼前。
苏大海揉了揉眼睛,带着吃惊的语气说:“这是…这是人参。”
“额嗯,应该是吧,顾宇小哥哥也是这样说的。”苏月说。
“乖宝,你怎么会在东山外围找到人参。”苏大海疑惑的问。
这东山外围经常有人去,如果有人参,早就不知道被人挖去多久了,那里还轮得到乖宝。难道乖宝他们进了,有很多危险动物的东山深处?一想到这个可能,苏大海的眉心直接拧成一团。
“这些是小兔子的床。”苏月走到苏大海跟前,示意他蹲下,帮他抚平了眉心后,解释道,然后她又将在东山发生的一切,包括自己可以听懂这只兔子的话,告诉苏大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