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黑的天空,慢慢染上火红的朝霞,太阳在朝霞中渐渐的露出身影。
苏月洗完脸吃完早餐后,来到麦场。
麦场上,村民们正三三两两扎堆的站着聊天,苏月横扫过去,看到了并没有告状成功的刘桃。
瘦弱的刘桃满怀恨意地看着刘老婆子,上个月她将用去公社告状的事威胁刘老婆子后,刘老婆子曾对刘桃好过几天。
但过了那段时间后,刘老婆子见并没有什么领导来自己,就又开始对刘桃随意打骂。并且为了防止刘桃再一次跑去告状,她联合所有的刘家人将刘桃软禁在家,直到今天革委会的人来宣讲才将刘桃放出来。
被软禁的那段时间对刘桃来说,简直就是人生中难以磨灭的黑暗时光。她每天被刘老婆子,刘大伯,刘大嫂,刘爹等随意打骂,干最多的活,吃最少的饭,甚至连一直对自最好的妈妈都不理解自己。
她看着前方没有人的高台,知道今天将是她翻身的最后机会。只要成功向革委会的红卫/兵告状,她就能翻身,甚至能拥有像女主苏月那样什么都不用干的生活。
一想起苏月,她就忍不住看着人群中穿得最干净整齐的那个女孩,露出嫉妒又轻蔑的神情。呵,女主又怎么样,总有一天,她会取待掉她,成为人生赢家。
苏月直直的对上刘桃的眼神,眉头紧皱,她该不会又想告我家的状。如果是这样,我可不能让她得逞。真是的,一天天的盯着我,这么闲,怎么不利用未来的知识,好好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各人各有各人的活法,算了,只要她不主动作死,她还是不要管她了。
太阳正高高地挂在天空,它毫不吝啬的把灼热的光芒赐予大地中的每个角落。
麦场上的人个个都汗流浃背,抱怨生在人群中,此起彼伏的响起。
一群身穿军绿色仿军装的青年,坐着牛车来到了麦场。
村民们见到他们后个个都嘘声,他们可是都听说了,城里的红卫/兵可是不把人当人看。万一惹急了他们,随便安一个罪名到自己身上,那可是一切都完了。
领头长得有几分英气的红卫/兵,登上高台,横扫过去,看着寂静的人群,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拿起手上的主席语录,大声的朗读着里面的内容。
读到激情出还举起自己的右手,向上一扬,示意大家一起跟读。
片刻后,他举起手上的□□说:“这是主席语录,你们每一个人都必须有,必须会背。谁没有□□,谁就是藐视主席。谁藐视主席,谁就是瞧不起社会主义,谁就是资本主义的走狗。当然你们大队上如果有地主,资本主义的走狗,通国者都可以向我们□□举报。”
刘桃见状举起手大声的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要举报刘家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
旁边的刘老婆子听到后瞪着她,然后死死地捂住刘桃的嘴。
高台上的红卫/兵大吼道:“放开她,让她讲,你这个死老婆子,竟然敢扰乱红包书宣讲会秩序,是不是藐视主席?”
刘老婆子一听哪还敢造次,她急忙把手放下。
刘桃满脸涨红,用力喘气。然后在别人见不到的地方,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带着因疼痛产生的泪花说:“主席说妇女顶起半边天。读书是学习,使用也是学习,而且是更重要的学习。这老婆子不但把我当畜牲用,不让我上学。这是违背了主席的话,是藐视主席。”
旁边的队员见让女娃多干活,不让女娃读书,不会被扣一顶这么大的帽子,就纷纷指指点点,说一些关于刘桃狠心,别惹刘桃之类的话。
而刘老婆子听到刘桃,给她扣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恨不得立马吃掉她。
她坐在地上撒泼打滚,抹着泪说:“冤枉啊,这小贱人冤枉我,我把养到这么大,从不短她吃,缺她穿的,就说我虐待她了呢。她才六岁,上什么学?在加上,也没有说不让她上学。这大伙都能给我作证。”
“对啊,这根本都不算什么事。”一些热心的村民不忍见刘老婆子,被自己孙女冤枉开口道。
刘桃看着那些村民,冷笑一声。然后,撸起袖子,触目惊心的伤痕在手臂上层层叠叠。她大喊道:“这就是她虐待我的证据。”
“这根本都不算什么事,难道我家女娃做错事,我不能打她吗?”刘老婆子狡辩道。
一些心肠软的村民,见到刘桃的伤口后,纷纷扭过头说:“这老婆子原来这么黑心的,居然把自己的孙女打得那么重,现在她孙女向别人告状,我看她这是活该。”
“我可听别人说了,老虎再怎么饿都不会自己的孩子,我看她可是连个畜牲都不如。”
“是虎毒不食子”旁边的人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