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容丝毫不知道沈信白已经将沈府里的事情给处理好了。
此刻沈云容在御花园里,享受难得的春光。
沈云容这儿一片祥和,前朝却闹的不可开交。
“皇上,翟二公子身为钦差大臣,看守不好灾银,愧对自己的职位,此为其一。其二,软禁督察使,有谋害朝廷命官之嫌。其三,耽误赈灾最好的时机,导致更多的人因洪灾而受到损害。综上三条,臣以为,翟二公子,罪无可恕。求皇帝陛下降罪。”
“皇上,如果没有江家,就凭翟二公子的行为,只怕是关山谷早就哀鸿遍野。如此行为,算的上是欺君罔上,败坏我朝名声。如此罪无可恕,还请皇上降罪。”
又一位大臣反驳道,“皇上,微臣以为,翟二公子的灾银被换之后,江家公子,怎么如此巧出现在乐川。此是定有蹊跷,还请皇上明查。”
“呵。”温丹臣反驳道,“王尚书,翟二公子失职是事实,江家四公子搭建灾棚,发粥救济是事实,以朝廷的名声来救济也是事实。算起来,江四公子也算是救了翟二公子一命,否则,按我朝律法,翟二公子少不了被秋后问斩。”
“这……”
众位大臣你争来我争去的,皇帝一直半眯着眼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大臣们争得面红耳赤的。
过了好一会儿,有人发现皇帝的表情不太对,渐渐的也就安静下来了。
元明涣脸色难看的很,前两日折损了一个赵家,今日看这样子,翟家也要折损在里面了。
翟家只有两位公子,今日若是翟泊深折在里头,剩下一个翟琅译,体弱多病又优柔寡断,成不得什么大气。
翟家,可能也就这样了。
可是,这件事明明藏得很深,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快就捅到皇帝面前的。
到底是谁?
“说完了?”
皇帝问道,只是声音里没有什么温度。
大多大臣心虚的低下头,唯唯诺诺不好说话。
“刚刚不是很能争论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翟家二公子?朕记得是靖南候的二公子吧,这个人好像是老四推荐的。老四,现在出了这种事,你怎么说?”
元方闲性子胆小,母亲早逝,自小养在皇贵妃膝下。
推荐翟泊深去赈灾,也是皇贵妃和元明涣的主意。
“儿臣,儿臣……”
儿臣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什么所以然,皇帝没有忍住自己的脾气,怒拍了一龙椅怒道:“这就是你们千挑万选选出来的赈灾人?死的那些人,跟你们一样,都是墓川子民。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若不是实在瞒不住,尔等究竟还想要瞒朕多久?还想死多少人?”
“你们的俸禄都是墓川百姓们幸幸苦苦交的税,食君之禄却不知忠君之事。好不容易有一个忠心耿耿的平宁候之后出手相助,怎么了,在你们的眼里便是不轨?好啊,朕允许你们不轨,只要你们拿得出一百多万两银子去以朕的名义赈灾,朕允许你们不轨。”
“皇上息怒。”
一百多万两,说的轻松,可是能毫不犹豫的拿出这一百多万两银子以别人的名义赈灾,除了江家再无其他人。
若是其他人真的拿出了一百多万两银子,只怕立马也要遭受怀疑。
“来人,派人立刻去把翟泊深给朕打入天牢,朕亲自审讯。四皇子识人不清,禁足三月,另,沈提刑。”
沈信白出列道,“臣在。”
“朕命令你一月之内查出翟泊深银子变石头一事。”
“是。”
“另,派人去捉拿翟泊深之时顺便派人请江家四公子前来受赏。”
“是。”
一连几道命令,早上的朝堂之争总算是落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