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子,得罪了!若有不当之处,多担待些。”,张鹤曳收起笑容,神情严肃。
彬彬有礼的模样让张铁子精神一阵恍惚,他仿佛又看见初见自家三金公子那一天。
三金公子也是这般彬彬有礼,这般让人心生亲近。
“啊!!!”
剧烈的疼痛让张铁子再也压抑不住,他歇斯底里地狂吼,整个人在地板上不住地抽搐。目光呆滞,口水横流。
可能张铁子也从未想过,修炼肉身的自己竟然会有疼痛难忍的一天,也从未想过,眼前这个三金公子口中的伪君子竟是这般不择手段!
“这可是吾为了让一切更加逼真,特意设计的哦!不要感激涕零!我的内心可是很难接受的!哇哈哈哈!”
进入施虐状态的张鹤曳状若疯魔,内心黑暗层面的枷锁在这一刻被彻底打开。
“你知道吗~?此鞭乃是吾特地取用一蛟龙筋,辅以火元精、爆天椒,配上软骨丹粉炼成!听闻你铜骨铁背?没关系!!!就算你是天山金石般的身躯,今日吾也要让你爽快至极!!!”
“唰~”
“唰唰唰~”
张鹤曳一鞭接一鞭,一鞭快过一鞭。
被精心炼制的鞭子仿若游龙,在空中左右横突,疾如闪电般地在张铁子身上留下道道痕迹。
旧的伤口还未开始流血,便被极速而来的下一鞭赶上,将伤处爆开,血肉滚撒了一地。
良久,张铁子已奄奄一息,魂不知踪。
张鹤曳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吱哑~”
“谁?”,不远处的烛火照耀在张鹤曳满是鲜血与血肉的面庞上,仿若厉鬼现世,狰狞可怖。
“哥~你还没抽够啊?再怎么说,这家伙也算是我的手下吧?”,张鹤羽用脚踢了踢张铁子身躯,那模样那语气,像是在说一条不相干的畜生一般。
“哼!还不是你办事不力!害得我在大长老面前也没得到好脸色!”,丢下手中凶器,张鹤曳行至一玉盆面前,将满是血肉鲜血的手放在其中慢慢而细致地清洗,一丝一毫皆不放过。
“这不是还有哥你嘛,若不是我办事不力,如何才能显得哥你的英明神武?”,张鹤羽拍了个不重不轻的马屁。望了眼地上如一滩烂泥般的张铁子,确认其还有口气,方才继续说道:
“我说哥,你这手干完这活儿直接施展法术清洗不就得了,非得这么折腾?”
“你不懂,生活......”
“我懂~生活需要仪式感嘛!这话说了没有一千遍也有......”,张鹤羽话头刚到一般,便戛然而止:“得,我不说了,您开心就好~”
说完,他轻手轻脚退出暗房,小心翼翼将门带上。
“变态!手中沾满鲜血有个屁的仪式感!不猩吗?”,张鹤羽边走边嘀咕。
暮月西下,折叠的光芒将张鹤曳影子拉扯至地上瘫如烂泥的张铁子身上。
张牙舞爪,肆意笑弄。
......
......
“张铁子吃里扒外,暗助外敌,卖主求荣!念其昔日劳苦功高,吾便不取其性命!今!废其经脉,逐出张氏门墙,以儆效尤!”
“嘭~”
张鹤曳站在高台,一条条念着张铁子罪名,手下随即将已经差不多成为废人的张铁子扔出。
台下众人顿时议论纷纷,低头私语。
“这就是那铜骨铁背张铁子?怎么落到如此地步?”
“没听见张大少爷说吗?这家伙吃里扒外,所以被处置了!”
“这可不一定,我听说啊,这张铁子以前是伺候分支张三金少爷的,后来......”
“够了!尔等就此退下!张铁子此人给我扔出门外!谁也不许帮他!若是不听,家法伺候!”,张鹤曳眼神冷冷扫过众人,说完便离台而去。
“哥,你确定这招有用?若是那步怀不上钩怎么办?”
“他会上钩的。”,张鹤曳语气笃定。
“你这么知道?”
“我自有根据,勿要多言,坏我大事!”
......
......
“这人怎么如此?暗黑城不是禁止私斗?”
“那也得是看谁!更何况这也是别人家事!轮不到城里管,也不会管!”
“难道说......是那......”
“慎言!慎言!”
步怀躲在暗处,听着两位从他身旁路过之人的窃窃私语。
思虑良久,他还是决定现身。
步怀将人背起,四周人群并未有任何异样。
一路前行,步怀竟直接将人背出城外,没有丝毫阻拦。
步怀感觉很怪,太怪了,似乎一切顺得不像话。
“快......快......走......别......管......我......”,正思虑间,步怀背上原本昏迷不醒的张铁子突然开口说话,他心底警惕性陡然大增!
“果然如此!”,月光下,张鹤曳白衣胜雪,风度不凡。
“今日便要你走不得了。”
他又开口说道。
平淡的,就像是问你今天吃了吗那种语气。
不知何时,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