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帮兴盛源于运河的……”
“班门弄斧,孰不知堂内在座的都是漕帮之人,漕帮的事我们可比你清楚。哈哈!”
酒楼大堂内护卫队员哄堂大笑,笑这老头不自量力。
“你这老头净扯没用的,早就告诉你得给他讲挣钱的法子!你这些海外奇谈,咱桃源钱串子可不感兴趣。”不知何时,小二也坐在桌边,趴在桌子上看着老头,他倒是听得很认真。
“去去去,忙你的去!”杜蓬最烦别人说他是钱串子,钱痞,钱眼,钱狗猫鸡鸭鹅猪等等。无乱啥玩意,只有前面加个钱做定语,全桃源的人都可以默契地会意,这是在说他们的护卫队副队长。
“忙完了,我倒要看哪个兔崽子还要酒要菜的?”小二拍桌子起身环顾四周,队员们都已吃饱喝足,托着腮,靠着墙柱,懒洋洋地看着老头,像观赏猴戏一般,脸上满是逗乐!
“看什么看,乐什么乐,都给我把餐具收拾了,后厨放好。再给我把桌子抹干净!”桃源驿站是护卫队的宿舍,桃源酒楼是护卫队的食堂,算起来都是自己人,所以小二专横起来,护卫队员只能乖乖自食其力。
“给我上一壶酒”
“喝死你,没听我刚刚说得……”小二不耐烦地看过去,一看是外来的客人,赶忙驴脸换笑脸,高声吆喝“客官稍等,酒一壶。还需什么尽管吩咐。”
不知何时,这位风尘仆仆的青年进了屋内,他将大堂扫视一遍,嘴角轻轻一扬,霎时又恢复了平静冷漠,脸色如冰窟一般寒意逼人。冰窟脸挑一个清净的拐角坐下,摘下斗笠,放下背上的木匣。黑漆的木匣锁得紧,贴着腿置于桌下,身上布满的刀疤见证了它历经的沧桑。解下腰间的长剑放置于桌上手边。
“给我一颗烤牛头,得用新割下来的,血液还温着的牛头”冰窟脸说道。
“那客官稍候,我得跑趟东街胡屠夫家,不知他夫人是否可以现宰一头!”
“那热乎牛心也来一颗,一同烤炙。记住回来时,倒置提着把刀口向上,血液流了可不行!”
“那岂不是很腥!如何下咽?”
“休要多问,依言行事,速去速回。”冰窟脸取出一锭银子扔给小二。“剩下的记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