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看着他：“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但是裴公子，天机不可泄露。”

裴思听见这话，脑子里的怒火便翻涌而上，他揪起韫慈的衣领，狠狠的瞪着他：“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我要知道，为什么我会和她有牵扯！”

韫慈并不畏惧他，只是盯着他笑：“裴公子，就算你今天多么生气，我也不能告诉你，这件事，要你自己去了解。”

“我自己？”

不知为何，裴思听到他这句话时，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他松开了韫慈，看着窗外不知名的某一点。

“难道，你的意思是，我前世真的欠了她东西？”

“那天，我在赵王的书房里看到了她的画像，她当真是我梦中的模样，极美，穿着红衣，当天晚上，我便梦到了她，梦到她看着我时的恨意，还有冷漠。”

裴思看着韫慈，一字一句的说：“我不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

“还有，你和陈大哥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韫慈笑了笑，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你信，那他就是真的；你不信，那就是假的。”

裴思盯了韫慈半晌，才缓缓道：“罢了，既然你不愿说，那我也不再问。”

似乎没想到裴思会这么轻易的就放弃，韫慈愣了愣，但很快，他下床，闭了闭眼，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人啊，就是不能太执着。”

“今日多谢裴公子的救命之恩，来日必定报答。”

说完，韫慈就走了。

裴思盯着他背影，脸色难看。

——

赵菱来向自己请求想要出宫看望赵王时，汐月的确十分奇怪。

不过她也并没有为难她，只是说，要去问一问陛下的意思。

赵菱点点头，忽然抬头看着汐月：“娘娘，臣妾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汐月说：“可以。”

“您不觉得，自己过于幸运了吗？”

汐月手指正在撸着绒球的毛，在听到她这句话时，手指便顿了顿，抬头看着她：“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种千分之一的概率，居然能被您遇到。毕竟，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妻妾成群的，臣妾其实很羡慕娘娘。”

汐月看着她精致的容颜：“是你太执着，总是想要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赵菱弯唇一笑：“到底是臣妾太执着，还是娘娘太幸运，娘娘心里最清楚。”

“不论是我幸运亦或是你太执着，好像都是一个道理。”

汐月放下绒球，绒球便慢慢的走到了赵菱脚边，那双猫的瞳孔直直的看着赵菱，隐约带着恨意。

赵菱虽然害怕，但却不敢动，生怕它冲上来给自己一爪子。

汐月吩咐圆听上茶，放在了赵菱面前。

“赵菱，我不管你多么恨我，但我到底是皇后，是你永远也无法站得到的位置，同时，我也希望你能安分守己，别做那些掉价的事情。”

赵菱冷笑了声：“安分守己？这可不像是陆嫣能说出来的话。”

“从前的你，不是想来自视清高，谁也看不上吗？当年陛下还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子时，经常追着你身后跑，也不见你理一理，现在倒是变了，其实你也并不是什么都看不上嘛，只不过，你更喜欢有权势的男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