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的时间,道场响起沉闷的鼓声和清脆响亮的铜锣声,四目道长兴高采烈地挥手道:“搞定,我们回去睡觉,让和尚体验一下我昨天晚的痛苦。”
“这个四目是要办丧啊?又是敲锣又是打鼓……”
在铜锣声的干扰下,一休大师也坐不定了,静不下心来念诵佛经,拉开窗帘看着对面早已熄灯,不明所以。
“师父,对面怎么敲锣打鼓啊?”
哪怕是早已适应一休大师半夜三更吃斋念佛的箐箐也顶不住那锣鼓的巨大噪音,揉着惺忪的眼睛出来。
“这四目不知道搞什么鬼……”
一休大师观察一阵,没有什么发现,手里捻着佛珠,思考片刻,说道:“我们过去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师傅,等我换一下衣服。”
两人从道场出来直往隔壁而去,来到四目道长的道场院子,只看到大门紧闭,而在院子中,直挺挺立着两个面无表情的行尸,正拿着木锤不停地敲打固定的大鼓和铜锣。
师徒二人面面相觑,这是在办什么法事?悼亡?招魂?超度?
一休大师皱着白眉前拍门,“道兄,开一下门。”
可惜有静音符在,四目道长、陆尘和家乐正闷头呼呼大睡,根本听不到。
“四目,你们昨晚在搞什么?怎么让几个行尸在外面敲锣打鼓?”
第二天清晨,一休大师带着箐箐门摆事实讲道理。
四目道长当场反驳回去,“只允许你和尚诵经念佛,不准我道士敲锣打鼓啊?,我告诉你,我不仅敲锣打鼓,哼哼,今晚我还要挂一串鞭炮,让你知道什么叫脑袋爆炸”
“难道你不觉得吵吗?”大师疑惑道:“这么吵的话,你们自己也睡不着吧?”
“吵?原来和尚你也知道吵啊?”四目道长心情大爽地说道:“哼哼,你天天三更半夜敲你那个破木鱼,日也敲夜也敲,吵得我烦不胜烦,我只是让你体会一下我曾经的痛苦。”
“原本我是邀请我师侄过来清修的,你倒好,一天到晚敲这个敲那个,烦死了,别说清修了,清净一会都办不到。”
陆尘配合着四目道长,露出无奈的神情,说道:“大师,你晚敲木鱼的声音的确让人静不下心来修炼,容易让人走神。”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原来是贫僧的不对,不想打扰到陆尘师侄修炼。”
大师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过火了?他是按照自己原本的习惯诵经念佛,却没有考虑到邻居的情况。
“和尚,听到没有,修炼中走神是多么危险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这样子下去,我们早晚让你害死。”
四目道长抓住把柄就对一休大师穷追猛打,摆出一副愤怒的表情指责大师要草菅人命。
脸皮比较薄的箐箐扯了一下大师的衣袖,小声地说道:“师父,是不是我们太过分了?都已经影响到人家修炼和休息了。”
无论什么事情,吵到邻居不可安宁,连休息也睡不安稳,这样子终究是不对的。
“这……”
一休大师沉吟着,让四人盯得浑身不自在,也十分为难,念经诵佛是作为出家人必备的功课,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