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挽曦迈着轻快的步伐,中间甚至还穿插了几个旋转,十分愉悦地进了教室。明华曼刚打电话来,说比赛通过了。虽然赵挽曦对着几个人的复试十拿九稳,可这毕竟是赵蕾关门弟子的选拔赛,来的都是佼佼者,而赵挽曦又是年龄最小的。
明华曼则有些忧虑,她一直想找个和她不同风格的舞者来给赵挽曦上上课,让她体会舞蹈中情绪的不同表达方式,苦于没有合适的人选,直到赵蕾出现。
这场弟子选拔来的那些孩子,水平不比她的小老三差。再加上其中好几位的家长是赵蕾的师兄师姐,而她与赵蕾活动时期相错,没有什么交情,有传言人选已经内定。她担心各方面综合下来,赵蕾可能不会选择小老三。
赵蕾,最近一界凡尔纳奖的获得者,是继明华曼之后,登顶这个芭蕾舞的顶级舞台第二位中国人。并且和明华曼演出风格不同,赵蕾习惯直接将饱满的情绪铺陈在观众面前,想波涛汹涌的大海,将力量直接打入人心;而明华曼则像是风平浪静的湖泊,静水流深,静静的湖面之下隐藏着情绪的暗流,不知不觉间侵入人心,回味悠长。
下午接到赵蕾亲自打来的电话时,明华曼总算松了一口气,立马和在学校的赵挽曦打电话分享了这个好消息。于是便有了赵挽曦进教室发生的那一幕。
“你…请问你是昨天在这里的人吗?”一进门发现一个女孩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赵挽曦有些羞赧,被陌生人看见这副样子,想要转移话题时看见女孩的脸,想起她是昨天在这里的短发女孩。
“嗯,我昨天和范晓言在这里,我叫房厘,你好赵挽曦,”房厘很自然地回答着,自我介绍时还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赵挽曦。”赵挽曦对房厘的自来熟有些惊讶,她身边还没有像房厘这样的同学,转念想起昨天那封恶作剧一样的情书,大致地比了一下大小,礼貌地开口询问:“房厘昨天下午在自习室的时候,见到有同学向我包里放信吗?包着一个粉红色的信封。”
“看到了呀,我放的。”房厘放下手中的纸笔,撑起半边脸,面对赵挽曦的发问带着些不以为意的洒脱。
“你想知道那信是怎么回事?有人要给你们家林望舒送情书,我不开心就给换了,你看到的信应该是我写的,写得好吗?”房厘换着花样转着手中的笔,脸上挂着恶作剧成功后的笑容,饶有趣味的盯着赵挽曦,似乎在期待她大吃一惊的样子。
“哦,是昨天那个长发女孩吗?她好像很害羞。”赵挽曦只是淡淡地分析着,房厘是怎么知道有女孩要给姐姐递情书的?她是怎么有机会替换不被发现的?为什么要放在她的包里
听到范晓言的名字房厘瞬时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放下了手中的笔,面无表情地盯着赵挽曦,“主意我出的,你别找她麻烦!”房厘像只护食的犬,向赵挽曦亮出獠牙,展现出防备状态,显然都是因为昨天的长发女孩。
“情书很有意思,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见见情书的主人。”赵挽曦看着房厘这模样扑哧一笑,太像她家小十了,紧紧守着猫食盆,亮出尖尖的爪子,呲着牙,好像生怕她去抢她的粮吃。
闻言,房厘放松下来,也认真起来,毕竟她的目的是合作,“情书换的是范晓言的,她没有什么恶意就是缺心眼儿,都分不清什么是喜欢的小傻子。放心对你没有威胁”
“威胁~”赵挽曦默念,心里燃起一丝趣味,她可不担心什么威胁,姐姐只会陪她玩,继续听着房厘的解释.
“也是我提议放你包里的,我跟她说你和林望舒是最好的朋友,你会交给她的,这样成功的可能性会大很多,然后我就在她放情书时把信换了,小傻子还真信了。”房厘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也只有呆呆的小傻子会信她这种鬼话吧。
“好,我知道缘由了,你是特意过来解释的吗?”赵挽曦坐在房厘面前,点了点头。
“当然还有别的目的,赵挽曦我们做朋友吧!你和我是一样的,都想独占~某个人。”房厘脸上露出一丝饶有趣味的坏笑,又向赵挽曦伸出了手。
赵挽曦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看着房厘的眼睛发呆,不明白她怎么这么快就答应房厘了。
“对了,明天我会带范晓言那个小傻子过来,她也是赵蕾老师的学生,以后你们会经常见面,提前打个招呼,至于情书,你就说林望舒不感兴趣,让她死心。”房厘说完就要收拾东西离开,林望舒应该快下课了,她可不想留下来碍眼。
“赵蕾老师吗?好明天等你们,房厘再见。”赵挽曦有些惊讶,没想到昨天那个,那么害羞的女孩居然是赵蕾老师的学生,随即又有些期待。
房厘挥挥手出了房门,没过多久林望舒就来了。
“挽挽,”林望舒进门习惯性的寻找赵挽曦。
“姐姐~唔,我通过了哟,以后赵蕾老师也会教我芭蕾。我们快点回家!姐姐教我画画,我要把小十画出来,哼臭猫,昨天又凶我!”和在房厘面前不同,赵挽曦在林望舒面前毫不隐藏,那么的鲜活灵动,情绪都一一展现在林望舒的眼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