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瑾瑜递给他她的信,眼里尽是成全,没有不甘。
“主子,你会后悔吗?”十三问瑾瑜,瑾瑜摇摇头:“不知道,可能会吧!”瑾瑜回了她的房间,换下她的喜服,又默默的弹起琴,她想为张铭演弹的琴,是落花,她知道,她可能永远的失去他了,这一次,她没有哭,淡然了。
当张铭演醒过来,已经在家了,看见推门而入的铭天,他慌了,赶忙从床上下来:“你们做了什么?为何我会在这里?”铭天的衣服被张铭演提起,他只好将瑾瑜的信给他:“知道你会这样,她早就准备好了。”张铭演疑惑了,他知道铭天口中她指的是瑾瑜。木然的接过信,打开。一字一句一直刻在张铭演心中。
张先生亲启:
人生寥寥数十年,与君相识已是吾三生之幸,佛曰:“无论你遇到谁,他都是你生命中该遇到的人,绝非偶然,他的出现一定会教会你什么。”,你出现在我生命之中,教会我放弃,与君初相识,明媚如风,温暖了我,让我看见了希望,再见,先生寻找玉坠,让我看见一个不一样的先生。先生本是将军之材,该当指点江山,可愿为吾放下功名,甘愿屈于三寸草堂,可我却不愿意看你放弃一切,我想你翱翔九天,我恨生前未积缘,古佛青灯度流年。不要回头,不要寻我,我只愿你以后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张铭演看后不镇定了,将那信撕个粉碎,随后又疯了似的用手将地上的碎纸聚拢,他瘫坐在地上,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
“大哥,放下吧!”铭天劝他,他却双眼无神的说:“我愿意放弃一切,只是想和她在一起,什么功名利禄,什么家族利益,都不及她,可是,她却放弃了我。”
“只有你足够强大,才能让她留下来。”张铭天劝他,不过也让他明白,想躲开这些都是不可能的。
“你说得对,是要足够强大。”他心中明白他要做什么了,未来的日子,他要将权力都拿到自己手中,只有这样他才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瑾瑜哭了吗?她哭了,她在一个人看不见的地方抱着她的酒坛子,尽情的放纵自己。
“你后悔吗?”她似乎看见了慕白。
“我任瑾瑜不会后悔任何一件事,我只是会伤心而已。”瑾瑜没看他,眼里只有无尽的花海和张铭演与她一起玩耍的场景。
“你喝醉了。”慕白提醒她:“酒不醉人人自醉,慕大将军觉得呢?”瑾瑜递给他一坛酒:“上好的花雕,尝尝。”
“任瑾瑜,鸿妗楼出事了!”慕白提醒她,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你知道为什么这坛酒叫花雕吗?”瑾瑜没有跟着他走,她心里有她的故事。
“为什么?”慕白放弃了,他遇见任瑾瑜就栽了,事情都不在掌控的范围。
“家中女儿未出嫁,在院里埋上佳酿,女儿出嫁了拿来喝,叫做女儿红,若是女儿过世,便是花雕。”
“那你这一坛为何叫花雕?”
“无人与我立黄昏,无人问我粥可温,便只是惊鸿一瞥,未能相濡以共,如何女儿红?”慕白笑了:“哀莫大于心死,任瑾瑜,你还有鸿妗楼的人等着,张铭演也还在那里,不就是时间问题,你大可余生都等着他,总有那么一天可以在一起。”
“是吗?”
“任瑾瑜,你其实不是那么敢作敢当,你害怕了。”我的确害怕了,我怕他余生后悔,会怨我,也怕自己后悔,我走不开。和他在一起的每天,都是在偷来的年华。
“我害怕了,我承认。”这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喝吧,喝够了,就睡一觉,睡醒了,就什么都过去了,毕竟明天还有事等着你。”他告诉她,她苦笑一声,拿酒对着慕白:“慕大将军,多谢。”
“任瑾瑜,我只是找你合作而已。”慕白强调,不过瑾瑜还是很感谢他。喝着喝着瑾瑜就睡着了,慕白急忙接住她,不然就摔在地上了,索性慕白抱她回去。
“真是麻烦。”慕白带她回去,十三很是惊讶,拿着剑抵着他:“你想做什么?”
“你确定不让我把你主子放下?”慕白反问她。十三这才让开。
“请你离开。”慕白刚放下瑾瑜,十三就拿剑指向他。
“你主子醒了,记得给她熬醒酒汤。”慕白扔下这么一句就离开了,就这样?十三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