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心其他人内心是如何崩溃的,昙珏从腰间掏出一袋东西,用拇指打开喝了几口又盖上,放回腰间。
昙珏掂掂手中的简易喇叭,唉哟我去,这玩意儿用着不错,就是太费嗓子了,以后还是少用吧。
看他这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动作,夜七溟眯眯眼,问不远的赤枫,“他喝的什么?”在他看来,那酒不像酒,水不像水的液体,昙珏喝的倒是挺畅快。
赤枫:“……”默默摸了把脸,七殿下的关注点……如此与众不同哈。
“那是果汁。”
然,没等夜七溟发表一下什么对昙珏的感慨,对面的匪窝先炸开了。
“那个毛都没长齐的人是谁啊?敢来俺们山寨叫阵。”
“不知道,咱当家对他们,看样子一点也不在意。”
“哈哈哈,朝廷是没人了吧,就派这些个人。”
“呦,后面还有一个残废呢!”
……
安朗、李松泽:“……”不在意?怎么可能?!他俩纯粹是被昙珏那比土匪还土匪的话惊到。
可是,当着一群属下的面,他们镇定下来,转身注视刚才大放厥词的昙珏。
昙珏把传音的工具随意往后一丢,苦力玄机军士兵稳稳接住,收好。
很是随意地扫了一眼叫嚷的山匪,视线范围内触到安朗和李松泽,微微挑眉,跟来到她马旁边的赤枫说:“嗯……怎么那个谁没出来?本王在这里,竟然还有人认为能派虾兵蟹将打发我?”我玄机军的威严何时没了?就出来俩当家的,最大的土匪头子竟然没来,昙珏对此表示强烈谴责。
赤枫:“……”殿下,说你自信呢?还是自恋呢?我们就带了几个玄机军的人,哪来的能耐围寨啊!
后面,夜七溟静静坐在轮椅上,拿着玉扇摇啊摇,随意撇了眼一脸不忿的昙珏,冲段速打了个手势。
段速会意,将自家主子推到刚刚颠覆他人生观的昙珏面前。
“珏王,”夜七溟玉扇一合,用扇尖指向又站到寨门上张望的二人,轻笑一声,好整以暇看着昙珏,“就这样?”
就在昙珏欲回话时,李松泽站在寨门上,开口道:“昙将军很是威风啊。”
昙珏略略扬眉,抬头看了眼:“李松泽?”草包军师还站在那么明显的地方,找死来的?昙珏耸肩,朝身后的玄机军挥手,玄机军几人立刻排在昙珏两边,背东西的那位从巨大的囊中拿出一样黑铁一样东西,和另几个人利索地将昙珏和夜七溟围在中间,赤枫领着骁骑军退出土匪们的视野。
李松泽衣袖一扬一收,脸上全然没有一点畏惧的样子,直视昙珏,语气傲然,“正是在下。”
“看样子也错不了,如此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全寨也就你了。”可不是嘛,在昙珏看来,这群山匪如此仰仗李松泽,让这个草包军师找到存在感,然后在计策生效和众人吹捧下,这傻缺就飘了,目中无人的样子……真想让人揍一顿呐。
然后昙珏就真上了,流萤烟在手里转个圈,对准李松泽的头,“来,有遗言没?”
“你……”安朗怒了,拿着残流萤,像是想找昙珏拼命。
李松泽没料到昙珏如此果断,一点也不在乎寨中还有残流萤的样子,一时有些慌乱,复又故作镇定,流萤烟的威力他是见识过的,一定是昙珏在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