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两个数字,刘子政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堂堂一个幽州,大汉的北域,府库之中竟然只剩这么一点库存。
近年来,虽然黄巾作乱,战事不断,但是府库之中的库存,应当远不止此数。
“来人,将主簿叫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从中作梗。”
刘子政心中怒火中烧,广阳郡灾情告急,府库又出了这么严重的问题,对于广阳郡的百姓来说,这简直就是雪加霜。
片刻后,幽州主簿杨世安跌跌撞撞的赶来。
“下官拜见大人。”
“杨世安,你身为幽州主簿,掌管幽州府库,如今府库里却只有这点库存,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原因?”
刘子政怒视之下,杨世安整个身体都在打颤。
“大人息怒,下官自任以来,一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不敢有半点松懈,至于库存调度,每一份都有明确的记载。”
“这是府库的账目,请大人过目。”
幽州主簿杨世安,小心翼翼的从袖中取出两卷竹简,递给了刘子政。
接过竹简,刘子政立即翻阅起来,其记载的一条条账目,令他震怒无比。
“公园一九六年五月,广阳郡守吴方,以制造兵甲为由,调走十万两白银。”
“七月,广阳郡守吴方以平定黄巾乱党为由,调度白银三十万两,粮草十万石。”
“十二月,广阳郡守以修建城墙为由,调走白银二十万两…”
“……”
这一条条账目的调度之人,皆是广阳郡守吴方,而且在短短的几个月内,竟然从幽州的府库中,调动了接近五百万两的白银,粮草亦调度了数十万石。
更令人恼怒的是,他的这些理由,很多都荒唐至极,说出去都没有人会相信。
郡守之职虽然仅次于州牧,但制造兵甲之事,向来由兵曹从事掌管,何时轮到他了?
至于平定黄巾乱党之事,更是可笑。
据刘子政所知,广阳郡此前并没有遭受黄巾乱党的迫害,何来平乱之说?
更夸张的是,修建城墙竟然用去了足足二十万两,试问这是什么样的城墙?就算是铜墙铁壁,也用不了这么多银两吧?
这些个州郡官员,在这乱世之中,不思如何捍卫大汉,竟然还敢趁机贪腐,也难怪张角之流能够掀起如此大的波涛。
幽州的府库,竟然任由一个郡守随意调度,想想都让人觉得一阵后怕。
要知道每一笔库存的调动,都要经过刺史的批示,显然这些账目,他的父亲刘虞都完全不知道。
刘子政撇下手中竹简,一拳狠狠的砸在了身前的案几之。
“大人息怒。”
幽州主簿杨世安吓得再次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