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何西的话,查小晴想着自己到底真的那么好吗?自己是一个永远怀抱赤子之心的人,自己永远年轻,永远幼稚,那即使自己到了30岁,还是会像现在这样幼稚;她又想起了邱易说的那句“我们的timing不对”,哪里有什么timing啊,原来都是子虚乌有。查小晴掏出了手机,输入了一串数字,还是没忍住写给邱易长长的一段短信:
“我到广州了,明天就走。广州没有我想的那么好,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有一样是我很喜欢的,原浆啤酒是真的很好喝。刚才我看了网上有段话:‘就好像舔了一口的糖掉到了地上,出门玩却发现下雨了,花了很长时间下载好的电影却说数据损坏了,手机提示新消息确实通讯商的广告,我怀着满满的期待却掉进漫无天日的绝望,这就是你给我的感觉。’嗯,这就是你给我的感觉。”
查小晴抬头看到了正在看着自己的宁先生,心里一下子就有了答案,其实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多选择,她心里就只是这么狭窄的一个单人间,上一个住客虽然搬走了,可是剩了一堆旧家具,她一点搬出去的力气都没有,这里面满满当当,她听到了敲门声,可是即使开了门,谁又能进得来。
查小晴起身去了洗手间,她想着整理整理情绪,广州距离北京两千一百公里,这样的距离让她觉得有点可笑,所谓的饮鸩止渴也应该将毒药放在手边,而眼下的自己竟然打算把希冀寄托在两千公里外,明天回到北京之后,估计这毒药也要失效了。
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何西正抬头看着她,“你手机响了,好像是邱易。”
查小晴打开手机,的确是邱易的未接电话,还有一条信息:
“年后我调回北京了。”
宁先生抬手喝掉了酒杯里剩下的酒,说:
“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去休息吧。”
何西起身叹了口气,好像在说“真是可惜”;迎面看到宁先生看她的眼神,也好像在说“你不要觉得可惜,我尽力了”,她再回头看看正在穿外套的查小晴,轻松的眼神也好像在说“终于结束了”。
第二天在机场,查小晴思来想去还是给宁先生发了一条短信:
“是我的问题,是我做的不对。”
落地北京之后,宁先生回给她:
“是我们的timing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