虺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个做作的家伙。
有什么好叫痛的,不过是背后擦破点皮罢了,我还背上甩在石头上,蛇身都快扯断了呢......
“矫情.......”
一旁的昊轩听到这话,又故意将鲜血淋漓的背展示在墨辰面前,对着她面色痛苦难受,在转头的瞬间,又在墨辰看不到的地方,略微得瑟的看向一旁不屑的虺。
昊轩:看,我有人疼,你没有,嘿嘿嘿......
虺:......狗东西!
然而,急忙搀扶昊轩的墨辰并没有注意到他们暗地里的“勾心斗角”,只是小心翼翼的搀扶着面受伤较为“严重”的人,皱着眉头在那儿嘘寒问暖。
看的虺一阵恶寒。
“兄弟,让你体验一把社会性的尴尬?”就在这时,昊轩传音而出,特地用了只有自己和虺两人能听到的诀。
虺一听,心中顿时一股不祥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只见昊轩对着他“嘿嘿”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
其实他背上这伤没看着这么严重,看着是皮肉外翻,实则是里面的一些血袋被划破,所以会看着分外惹人注目,背上的白袍红的能滴出来。
至于为什么会随身携带血袋,那就要问当事人的意思了。
昊轩又转过头来,挑衅地看了眼身后的虺,见他薄唇微微勾起,虺额头上青筋一跳。
果然。
“啊——”只见他靠着名墨辰的肩上,皱着眉头,故作难受。虺若是不知道他的真实情况,怕是要被他骗了去。
但是偏偏就有个傻子信了......
墨辰扶着昊轩“摇摇欲坠”的身体,心中急切万分:“怎么样了?随我去冥界,我给你疗伤......”
“也好,我背上正好疼的厉害,嘶......”故作艰难的笑道,让人看了真是升起一股怜惜之情,嘴角用力勾起,让墨辰心疼之余又有了几分愧疚:“只不过,不知会不会碍了某人的眼......”
这段对话都用传音,入了虺的耳中,尤其是最后一句。
身后之人,白发飞扬,灰袍摆动,猩红蛇眼紧紧盯着靠在墨辰肩上的人。真他妈的想把这狗杂种绞死!
“碍眼?你在瞎说什么傻话!”墨辰丝毫没有发现这两人发生的事情,只顾着安慰昊轩,见他眼神“不经意间”瞥向身后的虺,心中了然:“没事的,你我成了婚,便是夫妻了,整个冥界都是你的家,没有谁碍了谁。”
某人心中偷笑,某人心中郁闷。
虺在他们身后实在看不下去,一首握拳险些将胸口的淤血咳了出来:“咳咳......”
左眼皮跳的不成样子。怪不得前几日自己明明睡的好好的,左眼皮就开始不自觉的打架,原来是摊上了白昊轩这么个狗玩意儿!
......
人族
军中营帐
墨凡带着木潇潇从不远处飞身而下,不顾周围士兵的诧异眼光,直奔军营内部。
路上,木潇潇手中紧紧抓着银铃,珍宝一般不让人靠近,墨凡跟在她身后,长臂摆动,走路带风。
楚御璃的尸身被暂时安置在军营西北一处的极寒之地,王将军连夜叫人打造的冰棺。在木潇潇昏迷之后,军中大小事务皆交由王将军主持,好在他也是将门之后,在军营大小事务上也有自己的一手计划。
原先是打算在准备班师回朝之前,将楚御璃的尸身保存在那里的冰窖处,那里温度低,尸身不易腐烂,待回朝之日,再将他运出来。这是对王的尊敬!
此刻,冰棺估计已经在路上了。
“王建坤呢?”木潇潇急忙拉住一个小兵问道。王建坤是王将军的名字。
那小兵见此,从没见过这样神情紧张的木潇潇,立刻惶恐回答:“女帝陛下......王将军此刻正在营帐歇息......”
话音还未落下,木潇潇便匆忙往那处赶。
王将军躺着床上,刚要睡着,便只觉眼皮外一阵刺眼的白光,刚想呵斥是哪个不懂事的家伙,紧接着还没起身,领口处的衣领便被揪起来。
睁开眼睛后,竟发现自己的领子竟被女帝陛下揪在手里!这一见可着实将自己吓得不轻。
“陛......陛下!”王建坤慌慌张张开口,面色惊恐,以为自己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木潇潇则丝毫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我问你,楚御璃现在在哪儿?”眼神紧紧攥住他的,不容他说谎的机会。
这天底下,敢直呼楚御璃大名的,也就只有她这一个了。
“那本是要运往西北方的冰窟里,现下......现下怕是在山脚......”王将军颤颤巍巍地说着,两条大腿抖的跟个筛子一样。
不光是见木潇潇现在的慌乱样,还有她身后那尊大神。那眼睛跟鹰一样就这么盯着自己,里面像是有千万只妖魔在叫嚣,眉间一点朱砂与墨姑娘一般,却平白增添几分邪气,鲜红的像是自己的血。
“山脚......山脚......”木潇潇口中喃喃道,转身看向身后墨凡严肃的眼神,咽了口口水,稳住心神之后,声音带着尊敬和怯意:“能否,带我去西北极寒之地的山脚下?”
墨凡见她对自己说话小心翼翼,面色带怯:“可以。”
说着,两人又走出营帐,墨凡带着木潇潇往西北方飞身而起。
一路上,木潇潇都不敢开口,只是时不时地用余光瞟他几眼,几次想开口搭话,见到他硬朗严肃的侧脸便又悻悻闭了嘴。
墨凡见状,忍不住开口安慰:“不必怕我,你与阿辰情同姐妹,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说到底,我也算你半个兄长。”
这话一出,木潇潇惊讶转头,见他并没有转头看自己,只是默默带着自己再空中飞行,不由得心中感激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