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气人呢?我这一步走得多~~妙~~啊。”沐梓柠冲着他笑道。
“但你做这些之前至少得给臣说一声吧,你知不知道,臣方才。。。。。。”方才有多害怕,江寒的话说到一半,顿住不说。
“方才怎么了?”沐梓柠半跪在床上,偏个头去看他。
江寒将头撇开不去看她:“方才若是臣没反映过来,你不是穿帮了?”
“怎么会呢?江大人你那么聪明,肯定一开始都能猜中啊,你也不想想就凭我的身后,沐桉柠能碰得到我?
我让她刺,肯定是故意的啊,江大人,你不会没看出来吧?”
沐梓柠故意作出夸张的样子。
“那个。。。咳咳。。。”江寒原本心里头是有气的,被她这么盯着看,竟然莫名生出一种心虚的感觉。
“臣怎么会没看出来呢?不过是没想到太后会不和臣商量就会做出这般铤而走险的事情罢了。”
他这时候才想起来,方才惊吓之间,竟然完全忘记了思考这一回事,满脑子想的都是,若是沐梓柠出了什么事,他要沐家全族陪葬。
他说着言不由衷的话,眼珠子四处乱瞟。
“我也想找你商量的啊,可是这些天,我能见着你吗?”沐梓柠反问道。
“王爷。。。。。。”沐梓柠的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周凝萱的声音。
果然两口子是一个属相,沐梓柠一听到周凝萱的声音就冲着江寒笑了笑,像是小孩子抓着别人早恋一样。
“你的心肝小宝儿来了。”她笑着道。
“胡说。”江寒好像有些不爽快的样子,瞪了沐梓柠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江寒拉开门便看见周凝萱站在门外。
“太后怎么样了?”周凝萱先关切地问道。
“暂时死不了。”江寒答道。
周凝萱心中大为失望,可真是个命硬的人,好像怎么都不会死一样。
“王爷,你的发冠呢?”周凝萱抬眼看着江寒,他虽然此时已经把情绪掩饰得很好,却连自己头发散落了也不知道。
朝服前面还染了一片血迹,他也好像不在意的样子。
江寒明明是最爱干净整洁的,每日都要换衣裳,自己的东西从来不爱旁人碰,头发也从来都梳得一丝不苟,何曾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江寒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头发散了,只无所谓道:“兴许方才在路上被树枝蹭掉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换一个就好了。”
“是。”周凝萱点头。
她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罩在江寒的身上:“王爷,风雪这么大,地注意身子才是。”
江寒却好像嫌恶的样子,退了两步躲开了她的手:“不必了。”
周凝萱的手停在半空中:“王爷嫌弃妾身吗?”
“没有。”
周凝萱笑:“真真儿地可笑,王爷不愿意披自己未婚妻的披风,却在太后的房间呆了半晌,不知道打的什么心思?”
江寒冷冷地看了周凝萱一眼:“今日之事,你难道没看见吗?”
“我看清楚了,我就是看得太清楚了,江寒,我看见你的手抱她了,我看见你心疼了,紧张了。
江寒,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能对别的女人这样?”
“有病。”江寒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来,一拂衣袖便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