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相府二小姐月如卿可是何氏最疼爱的女儿。月如卿与月似君相反,自一出生就给何氏带来好运,在月如卿刚出生后,就从平妻上位为正妻。同时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又全面掌握了相府内院的家权。这可是三件大喜事,是何氏日思夜想都想求来的事。何氏深深的认为这个二女儿是她的福星。因此倍加疼爱。 而且月如卿也争气的很,人长得美,在凌都也是排的上名的人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又乖巧伶俐、聪慧大方,甚是惹人喜爱,这样岂有不得喜爱的道理。 自从东麟国战败,东麟国君与碧海国君二人停战说和,东麟国皇帝下旨在一品大臣府中选美人,这个美人不仅身份要尊贵,教养要好,样貌也要好,这样送到碧海国才有用,也显得东麟国有诚意。 这也要说是因为碧海国有意与东麟国议和,竟然许了一个太子妃之位给东麟国,但是有一个条件,这个条件是人选由碧海国太子来选,其他美人就由碧海国皇帝处置了,是送入宫中,还是赏赐给臣下等。 这样的事相爷夫妻二人自然是舍不得让月如卿这个爱女去了。这时相爷和夫人就想起了那个在雨城的女儿,于是就急忙忙的派人去接回来,找了凌都里有名的教养嬷嬷陈嬷嬷□□, 安晴院,不同于听雨轩的清幽,这个院落可以说是十分的豪华、雅致、大方,这里的花草都是名贵的品种。在这每一件物品都是十分珍贵的,从这些东西就可以看出它的主人是有多么受宠。熏香炉中,香烟缈缈,熏得整个屋子都十分暖和, 月如卿身着水蓝颜色长袭纱裙纬地,外套白色锦缎小袄,一条白色段带围在腰间中间有着镶嵌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在段带左侧佩带有一块上等琉璃佩玉佩挂在腰间,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水蓝色发带系着,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妆,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令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 此时着美丽的人儿,支着一只手,托着腮,正在深思, 被月如卿派出去打听的信息侍女瑶桃,看见小姐正在深思不好打扰,就一旁侯着。 月如卿从深思中回神回来,用那温柔似水的声音问已站在一旁的瑶桃, “瑶桃,如何” “小姐,奴婢已经打听到了,三小姐就住在听雨轩里” “听雨轩?”月如卿有些不敢置信,听雨轩说得好听是清幽宁静之所,在月如卿看来就是破旧的很,她真的不明白为何父女这般不待见妹妹,在妹妹很小的时候,月如卿就很喜爱这个妹妹,可是没多久就被父女送走了,那时月如卿还小,不知道为何,也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 现在妹妹被接回来了,可是却是为了替自己远嫁碧海国,这让月如卿感到愧疚,可是自己又不想出嫁他国,有一些难以启齿的原因,月如卿只能愧对妹妹了。 “还有夫人吩咐让三小姐好生待在听雨轩,不要乱走动。不用去荣安苑请安,”月如卿的一等侍女瑶桃将自己打听到的告诉小姐。 “瑶桃,走,我们去听雨轩”月如卿越想越坐不住。起身就去听雨轩。 月如卿走出了院落,越过后花园,就在后花园遇到了来音姑姑。 来音姑姑笑语晏晏的上前请安,“奴婢给小姐请安,小姐这是要去哪儿” “姑姑起来吧,三妹妹回府了,我去看看,”月如卿清婉声音,听起来甚是舒服。 “小姐,夫人吩咐,请小姐去荣安苑一趟,”来音姑姑听了后微微一笑,恭敬的传达夫人的吩咐, “母亲,为何?”月如卿不解的问,那美人脸上浮出了一丝疑惑? “奴婢不知,”来音恭敬的回道, 月如卿带着疑惑来到了何氏的荣安苑, “父亲、母亲,女儿给父亲母亲请安了。”月如卿摇曳的身姿煞是好看, 看见最疼爱女儿出现眼前,相爷夫妇俩慈爱的看着,满意的看着眼前的爱女。 “起来吧,”相爷扶起爱女,一脸的自豪,有如此的女儿,想来一般人都有自豪吧。 “卿儿,父亲与母亲跟你说一件事。”何氏难得严肃得说, “父亲、母亲,何事?”月如卿甚少看见父亲、母亲如此严肃得样子。 突然灵光一闪,“难道是女儿的……” “我的卿儿如此聪慧,正是你想的事,你的婚事有些麻烦,只怕是不成了能”月严看着眼前美丽的女儿,有些怜惜的看着痛苦的女儿, 月如卿有些不敢致信的看着父亲,“怎么会这样?殿下说娘娘已经同意了,还让人赏了一柄绿如意呢,” 这样的意外,月如卿无法接受,她是真的很爱太子的,而太子这是对她也是有情谊的, 而这次选美人,她本来是在名单上的,后来父亲和太子的运作下,换成了妹妹, “唉!还不是皇后说,选美还没过,总得选几个好的,送到碧海国太子那,贵妃好不容易才把你的名字从里面摘掉,这时不能再生事端了,还派人来,说让你去礼佛,”何氏温柔的拿着手帕擦擦月如卿的眼泪, 月如卿泪满面的依偎在何氏的怀里,“娘,那我要怎么办?” “目前这事不要提,知道吗?”月严看着伤心的女儿,他也心疼,他捧在手心上的掌上明珠,从小什么都是好的, “父亲,女儿想去太子府看看!”月如卿突然想起了,她去看看太子,不然她不放心, “卿儿,最近风声紧,不要乱走动,你就去万安寺礼佛。”月严冷下脸,十分严肃的说道, “父亲,那……”月如卿有些紧迫的想知道事情是否如自己想的那般,就是让她呆在府里她也是不放心的, “听话”在月如卿要说的话还插插插没说出口,就被相爷喝止了。 月如卿被吓愣了,自己的父亲从未如此这样过,一时间月如卿有些难以接受。 “卿儿,听你父亲的话,父亲和母亲都是为了你的,知道吗?”何氏拉着女儿的受,慈爱的目光让月如卿心神稍定。 月如卿有些失神的离开了荣安苑,她也忘了她之前想找母亲说说三妹的事了。 “老爷,难道就这么让人欺负我们的女儿?”何氏目露凶光,用手帕拭擦着唇角,掩饰去了唇边的冷意。 “怎么会,我可没有那么宽宏大量,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现在非常时期,我们还是不能乱动,”月严拉起何氏的手,“现在就是好好教导三丫头,让她能得碧海国太子的眼,这样我们就是于国有功,到时卿儿的好事也就成了。” 何氏笑道,“我知道了,已经请了陈嬷嬷去了听雨轩。” 月光泻落在院子里,院子中树影斑斑,月似君身着鹅黄袭衣,冷冷得看着寂静的听雨轩,回来几日,自己除了在入府时见过自己所谓的母亲,就再也没见过,而父亲更是没见过,自己被囚在这个院子,借着教学礼仪之名,禁止外出,安静的呆在听雨轩,想到这,月似君冷冷的一笑,瞬间而逝, 小小的听雨轩,这小小的丞相府哪儿能困住她,自己都不知道要何去何从? 这个相府,对别人而言时荣华富贵的高官府邸,让很多人都心生向往之地。但是对月似君而言确实清冷无比的地方。没有任何温暖的家,也许这不是她的家,也许这个相府上上下下都没有把她当成是这个家的主人之一。 其实月似君很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是月严和何氏的女儿,毕竟两个人的待遇相差太远了,月似君趴在护栏上,玩着自己的手指,一边思索, 想想这个可能性很大,听说月严前面还有个哥哥,莫不是自己真的不是月严的女儿? 月似君抬头仰望着夜空,也许自己还得去查查看了。 “也不知她们是否……”美人欲拖口而出的喃喃自语吞入腹中。 月似君想着自己的四个侍女,她们四个已经到了碧海国了吧,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尤其是乔韵,那丫头娇气的很,现在独自一人在碧海国太子府里,怕是要哭了吧。 月似君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瑶琴抱着披风出来,看着三小姐独倚栏栅,笑得开怀, 真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虽然不受宠,可是夫人还是特意吩咐,不得亏待了三小姐,主子到底是主子,不像她们丫头, “夜已凉,小姐早些安寝吧,明日小姐要早起去请安”瑶琴将披风披在月似君的身上。 “回吧,侍候我安寝吧,”月似君回过神来,拢了拢披风,转身回了房里,独留院里一片冷清。 在月似君回府的第四天,宫里来人了,还带了画师,要给贵女画像备用的。 月似君还在陈嬷嬷的指导下,在瑶琴几个的侍候下,好好的打扮一番,身着羽蓝色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攒栖枝飞莺,手执蒲扇,面带微笑,斜倚假山而坐, 那画师画了很久,等画完了,那画师满意的看着画像,完了还向一旁喝茶的太监点点头,示意画好了, “画好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月三小姐,我们告辞。”太监那尖细的声音刺到了月似君的耳朵, 陈嬷嬷端着盘子,盘子上面盖着红布,递给太监身后的小太监,“辛苦公公了,这些请几位喝茶的,” 太监笑眯眯的收下了,临别时,还夸赞了一声月似君,“那杂家就不可以了,说实话,三小姐这般身姿,这般模样,出了二小姐外,也没几个人了,三小姐一定会得楚太子的眼的。” “得公公吉言了。” 月似君站在一旁,笑着看陈嬷嬷和那公公打交道,一句话都不说, 宫里的人就带着那画师和画师画的画,就带着画离开了, 宫里的来人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但是把月似君给折腾了一番。